除非李嵐又一次以什麼手法潛在自己的身體之中,在自己意識完全沒有察覺的情況下,悄悄地控製了自己的身體,但這個說法有一個極大的缺陷,他現在身體裏一切都能夠完全掌控,即使李嵐元神未滅,也不可能潛藏在體內不讓他發現。
更何況當初在祭壇之上,四道真元力量的激蕩之下,就算李嵐隱藏得再好,在四道同級別力量的刺激下,也定然會散發出許些波動才對,根本不可能藏得這麼深。
等一下,胡刻似乎感覺到有些異常,祭壇之上?祭壇之上!
在南山上他唯一一次失去意識的控製,也隻有那時候在南山上李太虛引動南山眾多禁製法陣的力量,灌入祭壇之中,企圖聯係星辰間的元神先輩。
在四道真元力量以及無數禁製法陣的聯手鎮壓下,他的意誌不得已封閉了身體的感知,隻是催動著體內的各道力量抵禦那狂暴的衝擊,在那個時候,自己是完全無法了解外界的變化,除了那一道幾乎無窮無盡的力量衝擊之外,再也感受不到其他的存在。
即使是時間,在那個時候幾乎也是被淡化到了極致,難道李太虛激發整座南山的力量,引動禁製法陣召喚祭壇上所布下的法陣,竟然是用了半年的時間嗎?
那麼半年時間引動的力量那該是多麼龐大,每一個瞬間狂湧而出的力量,即使是餘波,胡刻也要全力抵擋,不敢有絲毫的懈怠,那麼半年來所引動的力量達到何等恐怖的程度。
且不說李太虛擁有如此旺盛的精力能夠保持半年的動作,難道南山上的力量真的是無窮無盡不成?萬年積累下來的底蘊就是這麼恐怖?
還有,既然李太虛能夠引動這般龐大的力量,那麼為什麼不牽引去滅殺掉南山上存活的邪念呢?明知道不可能成功的事情,他卻偏偏堅持了半年還不肯罷休。
這其中所蘊含的大量疑問在一瞬間把胡刻整個意識塞滿,即使是思緒如電,所有的神識都潛入識海之中,幫忙推演這一段時間裏所蘊藏的秘密,短時間內也無法從這種無比矛盾的狀態中脫離出來。
張妄、趙欣等人發現胡刻的異狀,也不敢去打擾他,身為靈脈者,他們都知道有些異常情況是容不得別人打擾的,之前有些靈脈者在進階之時,突然失去了一切的生機,連呼吸都消失,他的朋友過去叫醒他,結果那靈脈者一口血噴出來,進階沒能完成,連帶著自己的靈脈也大損,前麵的道路幾乎被直接截斷。
在現在的階段,各種的狀態變化隻能夠依靠各人自己探索,沒人能夠給予什麼解答,所以在分辨不清楚情況的前提下,所有的靈脈者都認可了一道不成文的規則,無論是其他靈脈者發生什麼異常的情況,隻要不是外傷,隻要不傷害到其他人,任何人不得過去幹擾。
良久之後,胡刻終於在這種矛盾之極的狀態中掙脫出來,雖然心裏還是有著一大堆這樣或是那樣的疑問,但是他的意誌已經把這些雜念統統給壓製了下去。
現在最重要的不是自己在這裏胡思亂想,而是趕快回到靈城,找到薑桃他們,至於南山之上所發生的事情,隻要對於他無害,一切等再次見到李太虛再問吧,再怎麼推測也隻能讓自己跟暈而已。
現在已經是深夜,胡刻站了整整數個小時,其中沒有半點動彈,但他現在的身體素質,即使是再站上一天也不會有半點問題,隻不過是腳上有點麻而已。
你醒啦?胡刻剛走了幾步,活動一下有些僵硬的身體,身旁一個聲音就驚喜地喊道。
那人卻是趙欣,對於這個救命恩人,這支小隊的人可不敢有半點怠慢,即使不是為了報答那救命之恩,衝在這不知道靈脈多麼強大的實力上,也不敢有半點不敬。
小隊成員就這樣點著一團篝火,守在胡刻身旁,雖然這裏是荒野地區,這樣做很可能會引來妖獸天魔的襲擊,但是這片地區最強大的兩隻天魔已經在下午被幹掉了,即使是有其他天魔來襲,也絕對沒有這麼強悍,這支小隊完全能夠應付,即使是在傷兵滿營的情況下也不例外,身為前五百位的屠魔小隊,那實力可不是蓋的。
沒事,就是剛才身體裏出了點問題,現在已經解決了。胡刻笑著說道,並沒有說太多,如果是跟他們說自己被一大堆問題直接給砸暈了腦袋,這樣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