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追求女人這種事請,實在說不上有什麼誰對誰錯的,隻要還沒結婚,隻要一方沒有確立關係,隻要被追求者沒有表示反對,單單隻是表達了這種態度,就想要把人直接給斬了去,怎麼看這都是反派的做法,薑桃剛想說什麼,但是踏上前一步,看到胡刻那平淡如止水的眼神,擁著亦然的手甚至沒有半分顫動,但是其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已經壓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
半年沒見,他的實力還是一如既往的恐怖,真的是變態得不像人了。薑桃心中驚歎著,也收回了到嘴邊的勸說,他既然已經下定決心,那麼也沒必要說什麼了。
看到薑桃走上前一步,謝名陽的心裏升起一絲希望,在胡刻展現出來的恐怖實力麵前,一向高傲,自認能夠與任何人一決高下的他已經完全低下了頭顱。
這一種實力,完全超出了他所能夠承受的極限範圍,薑桃退回去的那一步,不僅是踩在草地上,更像是在他的心裏升騰起的那一絲希望上重重地踏下一腳,微弱的光芒陡然熄滅。
誰是謝名陽,謝名嶽。胡刻的語氣仍舊平淡,風起雲淡,聽不出有半點波瀾,看起來是在詢問,但是眼睛卻是牢牢地盯著謝名陽,身上毫不掩飾的殺氣翻騰著。
李斯跨前一步,他與胡刻之間並沒有過什麼矛盾,兩人的關係還停留在半年前那一種朋友的層麵上,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卻感覺到一股淩厲的氣息陡然壓下。
狂風撲麵而來,挾著一道暴戾的氣息直直灌入他口中,甚至見不到什麼光芒閃動,整個人就被這一道巨力直接擊飛出去十多米遠,鮮血從口鼻、雙耳、眼眶中流出,在地上留下了一道刺目的血線。
明明知道我心中所想,還與那人混在一起,還為了一己私利,拋離自己的兄弟,你還有臉來跟我說話,看在小瘋子的麵子上,今天饒你不死,滾!
他那一擊也是沒有下重手,但是其中所蘊含的力道,已經足以讓他在床上躺一個月了,如果沒有精心修養,已經穩穩當當跨入三階的靈脈,在這重擊之下,退階也是大有可能。
李斯踉蹌地從地上爬了起來,苦笑著抹去臉上的血痕,說道:我輸不起,哈哈,背叛了兄弟?那我這半年又曾做過什麼對不起你們的事情?魏之山你恨我,司南你惱我,謝名陽你疑我,胡刻,半年不見,一見麵就想要我的命,最後還是一個死人來幫我,哈哈。
李斯狂笑著,口中不斷吐出鮮血,踉踉蹌蹌地朝著遠方而去,留下一灘血水。
他沒做錯什麼,何必如此對他。大叔在一旁看著遠處的李斯,輕歎著說道。
我去把他拉回來。張屏沉默一會,突然開口說道,朝著李斯離開的方向狂奔而去。
胡刻仍舊沒有半分動彈,靜靜地看著李斯遠去的身影,也沒有說些什麼,過了一會,仍舊是把目光放到留在原地的謝家兄弟兩人。
剛才李斯被他一擊重創打飛,他們兩人或是出於對那力量的恐懼,或是出於其他什麼原因,並沒有出手相助,隻是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
但是這一次,你們還能看誰?
我記得團規裏可是有一條,不得互相殘殺,薑團長,請問這條規定現在還能不能用?謝名陽沒有說話,卻是他身旁那個年輕人站出來,朝著薑桃喊著。
這麼說,你就是那個謝名嶽咯?亦然,他是不是在追求你?胡刻沒有理會他的叫嚷,而是轉身朝著懷裏的亦然問道。
我不喜歡他。沒有半點猶豫,林亦然笑著說道,胡刻在這裏,她的整顆心也都回來了。
話音剛落,隻感覺自己抱著胡刻的雙手一空,緊隨著又回歸原來的狀態,抬頭一看,胡刻笑吟吟地站著,並沒有什麼異常,仿佛剛才隻是幻覺一般。
但是其他人卻是看得清清楚楚,在林亦然話音剛落的瞬間,謝名嶽還在跟薑桃爭論什麼,直接被一道巨力擊中,朝著遠處飛出十米開外,如同李斯那般,七竅流血,倒地不起。
跟李斯一樣,胡刻用了相同的力道,但可惜的是,李斯是三階靈脈者,但謝名嶽隻是二階,兩者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小,經受同等級力量的攻擊,所造成的傷害也是完全不同的。
李斯起碼還能夠掙紮著站起來,而謝名嶽卻是已經昏死過去。
謝名陽這才察覺到不對勁,胡刻的速度已經完全超越了他的感知範疇,根本沒能做出任何反應,直到現在才趕到自己弟弟身旁。
謝名陽,你是不是也要跟我說什麼團規之類的東西?胡刻笑著問道,根本沒在乎謝名陽臉上那猙獰的表情,以及他身上狂湧而出的那一道看似強大的三階靈脈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