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意誌不夠堅定,無法擺脫幻境的束縛,那麼隻能夠在幻境中沉浸一輩子,無法脫身,直到壽元耗盡而亡。
這種能力雖然可怕,但在修真界中,卻是有著修士專門用它來做交易。
現實太殘酷,或許隻有虛幻的世界,才能夠讓他們感覺到自己存在的意義,而這種以往被當做攻擊手段來使用的法訣,現在卻是變成了修士們享受的手段。
甚至在那些名門正派之中,一些壽元即將耗盡,眼看衝擊更高的境界無望的修士,其中很大一部分人都會散盡家財,找到一位幻術修為高深的修士,讓他給自己施展一個高強度的幻境,讓自己在其中渡過餘生。
雖然明明知道那是在浪費著自己的生命,但誰又在乎呢,到了這種時候,既然在現實中他們已經走到了盡頭,再也無法提升半步,何不讓自己完全沉浸入這種虛幻之中呢。
即使明知道是虛幻的,但誰又能知道,這個虛幻中的世界,所發生的一切就不是真實存在的呢,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這個世界又有多少人能夠分辨的清楚。
幻術之類的靈脈能力,在靈脈者也不是沒有,但若是如同蘇洛這般,完全沒有任何征兆,而且就算是被分辨出來是環境也不會主動反抗的幻術,卻是極為罕見,最起碼胡刻到現在為止也就見過蘇落一人有這種能力。
這種能力,雖然單獨用起來的作用並不大,而且對於天魔這種凶暴的生命,幾乎沒有多大的用處,但若是在將來的靈脈者戰場上,使用出來,那就是極為恐怖的大殺器。
在瞬息萬變的戰場上,即使是一瞬間的分心都足以致命,更別說是長時間沉浸在這種讓人不想擺脫出來的幻境之中,但是在此之前,蘇落還需要學會控製將這個能力分辨敵我。
麵前的蘇落發現胡刻在苦苦思索著什麼,不禁問道:怎麼了?有什麼問題?
哦,沒有。胡刻發現自己又犯了一個非常嚴重的錯誤,長時間的戰鬥,已經讓他養成了把所有的事情都把能否用在戰場上掛鉤,卻是沒想到自己怎麼可能讓蘇落上戰場呢。
我的靈脈昨天才剛剛晉升,有可能控製不了自己的力量,如果有什麼異常情況千萬要說出來啊。看到胡刻一臉苦笑,蘇落不由得緊張的問道,剛才使用靈脈力量,也是看在,胡刻跟亦然兩人都是非常厲害的高手才會用在他們身上。
怎麼可能有事呢,我都沒事,我哥更不可能有事了。亦然在一旁笑著道。
胡刻也在一旁笑著表示自己沒事,手輕輕揮動著,靈元力量噴湧而出,從湖畔招來一道水柱,直接破開那一層薄冰,升騰而起,化成一片水霧朝這裏落下,在臨近他們頭上之時,陡然止下了落勢,在半空中化成一大片的水珠,懸空漂浮著沒有落下。
手再一次輕輕揮動,靈元從竅穴之中噴湧而出,彙入上空那片水珠,散落的水霧化成了一麵薄薄的水鏡,懸在空中,映射著那柔和的眼光,更散發出一股金色的光輝。
雖然他現在的境界已經完全超越了以手勢來催動靈元,單單以神識就能夠完成這種動作,但是在沒必要的時候,胡刻還是習慣於配上肢體動作。
就如同部分人說話的時候,喜歡以肢體動作來配合表達自己的話語。
輕輕一揮手,那麵水鏡重新散化成水霧,飛灑而落在湖麵上,在臨近水麵之時,去勢猛然止住,緩緩地落下,悄無聲息地彙入其中,沒有激起半點波瀾。
看著胡刻這一番的動作,蘇落也知道他沒事,微笑著問道:你的傷好些了沒有?上次去看你的時候,還昏睡著,這麼快就恢複好了,也不怕舊傷複發什麼的。
雖然是以調笑的口氣在說著,但胡刻還是能夠感覺到她話中透出的那一股關心的意味。
兩人之間究竟是真正的朋友關係,還是她心裏麵有我的存在呢?胡刻不由得冒出這個疑問,但隨即又被他打散,無論如何,隨緣吧,刻意去強求的東西,連他自己也感覺沒有這個必要,或許真正喜歡一個人,隻要喜歡就好了。
話雖然這麼說,但若是有其他男人敢靠近蘇落,胡刻永遠不放棄這個出手將之擊殺的權利,感情可以慢慢來培養,但是想要橫刀奪愛,先要衡量下你刀夠不夠堅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