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再三之後,就在胡刻再一次皺著眉頭,表達著自己的不耐煩之後,那人終於是知道自己現在最該做的並不是在考慮什麼隱患,而是盡力解決這個麻煩才是。
隨即不再猶豫什麼,直接讓手下那些人全部撤離,接到命令的那些靈脈者雖然是疑惑不解,但也無法直接抗拒上司的命令,特別是那個人還是上司的上司的時候。
已經形成半包圍的局麵,卻是在那人的一聲命令之下,直接散開,雖然不忿,但也無法違反,大部分人在即將離開的時候,都是狠狠地瞪著胡刻,卻是認為這個人與他們的上司有什麼私交,才會放他一馬。
那些被胡刻打傷在地的靈脈者,雖然在外界之中的名聲極差,甚至在他們之中人緣也不是很好,但始終是代表著他們這支守衛軍的一員,打他們,就如同在打自己的臉皮一般。
那五名靈脈者一開始還想要爭論什麼,但在那人狠狠地低聲喊出幾句話之中,終於是安靜下來,每個人都驚恐不安地對視著,顯然是通過那人了解到胡刻的身份。
能夠聯手朝著那位發動攻擊,並且還能夠全身而退,即便是今天的事情再糟糕,他們也認了,雖然想到即將需要麵對那位以及協會內部的怒火,但還是非常興奮。
副會長,今天的事情是我約束不力,以致於手下出了這等事情,事已至此,還請副會長責罰,我。全認了就是。那人說到後麵卻是語氣一軟,將姿態放得極低。
聽到他後麵那句話,身周五個靈脈者陡然一驚,但隨即卻是想到了什麼,對視一眼,也隻能無奈地苦笑著,顯然是有著什麼先例讓他們有了許些覺悟。
而胡刻此時終於是想起來了這個人的身份,即便是過去了很長一段時間,而且也隻是見過一次麵,但長期將意誌神識洗煉之中,也讓他的記憶力得到了極大的增強。
這個人就是溫羊,溫寧的親弟弟,在傳說團建立之初,尚在靈城之內的時候,便是被胡刻狠狠地在大庭廣眾之下羞辱了一把,若不是今天恰巧遇到,恐怕也就徹底遺忘了他的存在。
當年他在胡刻的印象中,也不過是一個接著他老哥的權勢而成長起來的小孩子,隻不過是跟著一些依仗他關係的混混在一起,才會發展成為那個樣子。
但是在之後通過周邊的一些信息,同時在靈城情報總部之中也不時能夠看到他的存在,他近來在靈城之中的表現也是極為搶眼,完全沒有辜負他哥的栽培。
內部的事情,自己去找藍朝就是了,這個不用來煩我。看著他也是放下了自己會長老弟的架子,隻是自認倒黴地將自己置身於這般姿態,胡刻也不好意思,也懶得去追究太多。
雖然知道這種事情若是放在另一個人身上,必然是隻能錢財兩空,想要在靈城身上找回一個說法來今生恐怕是無望了,但他也是管不了太多。
自己在靈城之中也不過就是一個名譽副會長而已,人家也是衝著自己的實力才讓自己掛個名號,也並不是想要讓自己來真正介入其中的內部事務,而胡刻一直也是恪守著這條無形的線界,讓自己遠離其中的權利鬥爭。
管理協會之中的白緞,歸屬於藍朝負責,而這個團體不僅是需要負責對外勢力的鬥爭,也是需要在內部維持各項法令,可以說是管理協會手中最重要的一個機構。
而隨著管理協會的發展壯大,其中大部分對內事務的監督與執法都是放到另外一個機構上麵,而白緞卻是逐漸變成了隻有在對於那些高層人員的處理上麵才會出麵。
胡刻卻是並不清楚其中的變化,而他更是不知道,一位管理協會的高中層人員,若是以違反內部規定的身份被送到白緞基地之中,那到底是意味著什麼。
溫羊也是看出了胡刻明顯不懂其中的門道,但也隻能夠苦笑著,在心中不斷盤算著如何讓自己老哥將自己撈出來才是,若是以這個身份在白緞之中呆久了,那麻煩可就大了。
胡刻的神識之力何等強大,即便隻是意識下地監控在身周,也是能夠清楚觀察到自己在說出讓他去白緞之中接受處罰的時候,這些人包括溫羊自己的情緒變化。
他自然也不是傻子,很快便是想到了其中恐怕是有著某些變動才是,但看著溫羊自己也隻是苦笑著接受,並沒有什麼激烈反應,也就放下了改口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