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空中都沒有交談,之前的戰鬥計劃雖然簡陋,但卻是將大部分的可能性都給包裹進去,雖然還沒有將這種情況考慮進去,但也可以劃分到敵人隱匿的狀態之中,執行下一階段的行動計劃,這些大家都心照不宣,用不著浪費時間。
靜待了片刻,又是一道身影顯現在兩人身旁,攜著一道幽藍色的光輝閃耀而來,陡然出現在兩人身前,幾乎是同時升騰而起的兩道氣息將他的身形死死鎖定,僅僅是瞬間便已經消散,但此舉還是讓來人感覺到濃濃的不爽。
靈脈者的氣息鎖定,就如同是異變之前別人拿著槍對準著腦袋一般,誰被人家用槍指著頭也不會感覺到舒服,即便是極為熟悉的戰友也不行,雖然知道這種時候無法怪在他們頭上,但是張東臣還是湧出了一股把他們兩個都給電下去的欲望。
來人正是之前被那大魔直接鎮壓在狂暴凶戾之氣中,然後被當成大號炸彈給引爆掉的兩位五階高手之一,而雖然是出現在這裏,但是從他的外表上看就知道挨了那一下,即便是五階靈脈者的實力都不會好過,渾身遍布血痕,氣息也是顯現出幾分絮亂,並不像王躍、董行城兩人那般穩定,看來也是在之前受到了一定的創傷。
程立呢?那小子躺下了?靜待了數秒,卻還是沒等到另一個人出現,董行城有些意外地問道,臉上還多了幾分不可置信,雖然之前承受那般程度的攻擊,大家都看在眼裏,但是五階靈脈者比起四階有一個最大的變化,那就是其強大的生命力。
無論是靈脈進階之時,所獲得的那一股磅礴生機,或是將身體洗練到一個極為強悍的程度,都足以讓這些五階靈脈者在戰場上爆發出極強戰力的同時,也擁有著極為強悍的生存能力,並不如同四階靈脈者一般,稍不小心被人家一個火力覆蓋便是要受到重創乃至死亡。
即便是同一層次的五階靈脈者,別說是單挑了,就算是兩三個打一個,雖然擊敗是肯定的,但想要擊殺卻是一件極為艱難的事情,五階靈脈者那堪稱小強的生命力足以讓那些生存能力最為強悍的異獸都汗顏不已。
張東臣苦笑著搖了搖頭,道:躺下是躺下了,但沒死就是了,那倒黴催的,在戾氣中心沒有被擠死,引爆也沒被炸死,反而是在後麵的衝擊波裏麵被直接震暈了。
聽到這個結果,兩人也是滿臉古怪,前麵兩波狠的都扛過來了,偏偏是一頭栽倒在最後那一波上麵,那衝擊波雖然恐怖,但卻是極大範圍的衝擊,對於五階靈脈者來說,即便是身處於中心也是毫無壓力。
董行城蔑笑道:我早就說過了,就算是他比我早進入五階又如何,這暈車的毛病同樣是改不了,隨便找一個空間震蕩的靈脈就能夠玩死他。
王躍笑道:空間震蕩隻要能玩出空間裂縫來,誰都要被玩死。
張東臣卻是一臉沉思地說道:那位一直在看戲的第一高手大人應該震不死才是。
聽了他的話,兩人才將視線轉移到戰場邊緣處的胡刻身上,隻要能夠分得出精神來,就沒有人能夠忽略那位第一高手的存在,無論是在任何形式的場合都是如此。
感受到那三人遙遙而望來的目光,胡刻笑著回應著他們探尋的目光,雖然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看自己這個一早就打定主意醬油到底的路人甲,但即便人家都看過來了,咱也不能怯場才是。
這一場大戰打到現在,連烽火團一方的指揮官都後悔了,折損了三十多位三階靈脈者,數位四階高手不說,還有一個烽火團僅有的幾個超級頂梁柱之一給暈過去了。
還好也隻是暈過去而已,若是將一名五階靈脈者的命丟在這裏,不用天魔動手,那指揮官自己早就衝上去跟它玩命了。
如此慘痛的代價,但卻是沒有獲得半點實質性的收益,這讓他不得不懷疑這一次的行動是否值得,就為了那有可能破開冰壁,就花費這樣一番大力氣來破除阻礙。
但無論他是怎麼想的,現在這一場大戰打到現在,並不是某一個人說停便能夠停的,無論是那天魔或是那幾位靈脈者都是打出了火氣。
此時撤離,不僅是會受到那萬年天魔無處不在的襲擊,從而別說是成功撤離了,別丟下一半人命在這裏都算是不錯了,而那幾位五階靈脈者也是打定了主意欲將這一隻萬年大魔斬之而後快,付出這麼一番大力氣,誰都不甘願如此了解。
誰都非常清楚,此時的安靜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中場休息而已,更加激烈的搏殺即將展開,這一戰,雙方都早已經拋卻了原來出戰的意圖,隻為了擊殺敵方而純粹地戰鬥,誰都不可能在勝負未分之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