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東成與董行城兩人現在所麵對的處境非常艱難,那一大片戾氣碎片所彙聚而成的洪流被這一股衝擊直接給衝散了大片,剩下的也無法給予他們造成威脅,但同樣的,身處於這片衝突區域的中心,也是需要承受那一股極為恐怖的衝擊力。
將全身靈脈力量催動到了極致,在性命攸關的生死邊緣,再也顧不得什麼保護身體經脈竅穴的念頭,不僅僅是將靈脈力量給催動到極致,甚至是連平日裏根本不會去動用的真氣也是加入到了抵禦衝擊的行列之中。
無論是什麼性質的力量,在此時,隻有一個用處,那就是不顧一切地擋住這股衝擊,將自身的性命給保下來,讓自己這個生命,繼續存活在此間世界。
相比於兩人在那片浩瀚的力量狂潮衝擊下苦苦掙紮著,此時的王躍卻也是拋卻了一切的顧慮,胡刻的出現正是成為他最佳的掩護,那天魔現在隻能夠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前方那一大片力量的對抗之中,根本分不出半點精神去關注其他。
王躍身上的氣息更是在他一種特殊手段的作用下,將一身靈脈力量的波動壓製到一個極其微小的地步,若是在平時,那萬年大魔的敏銳感知,自然是能夠在第一時間便已經發現他的存在,但是此時哪裏顧得上這點如同小蟲子一般的存在。
靈脈力量在短短不過數秒之間,便已然是凝聚到了極致,此刻若是被那天魔發現,即便是他所掌握的技巧多麼驚人,也是絕對逃不過在這種狀態下,那天魔全力的暴怒一擊。
但此時他也已經是顧不上太多,走到這一步他已經是放下了所有的顧慮,將全身的精神都凝聚在手掌之上,全身的靈脈力量也是在這一刻被他強行提升到了極致,什麼每日隻能動用三次,否則傷及本源的擔憂已經被他徹底放開。
若是不將麵前的強敵徹底在這一擊之下打死,那麼他也就沒有以後了,更別提還會去估計什麼會讓他遇上困難的未來。
手掌之上所凝聚的靈脈力量,還未釋放出來,被全身精氣神牢牢壓製住,卻是更能夠感受到其中所傳蕩出來的那一股磅礴巨力,更是在此時生出了一種錯覺,若是完全將其放開,我可以在一擊之下,徹底將麵前這一幅龐大的魔軀給打碎!
但王躍也是分辨的清楚什麼是過度強大的力量所帶來的錯覺,此時隻得盡力將一切都給壓製下去,將渾身上下的每一道力量都盡力灌入到手掌中去。
五指緩緩並攏,然後合握,在手掌握上的瞬間,他仿佛是掌握了天地間的一切。
在恍然之間,仿佛是聽到了一聲轟然巨響,在心胸之中回蕩,此時像是有什麼將他困在此間世界很久的一種力量的束縛被打破,整個天地在這一瞬間仿佛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或者說是在他的感知中,這片天地在這一瞬間,將一層遮掩了整個世界的隱藏給他徹底剝落,一個更為真實的世界,這一刻才真正地展現在他麵前。
感受著手掌之中所凝聚的力量,那五指合攏之處,緊緊地握著,感覺其中就像是存在著自己所能夠存在於這個世界的一切根源,仿佛這一拳打出,便是天崩地裂!
玄陽陰煞兩道劍光無功而返,在那一片凶戾之氣所彙聚而成的光輝之前,連續衝擊了幾次無法破除之後,胡刻也是順勢收回了劍光,不再理會那天魔的反擊。
他出手隻是為了給王躍爭取偷襲的時機而已,看似威勢極為凶猛的那兩道劍光,也不是雷聲大雨點小,根本沒有用上全力,就像是之前所設想的那般,在開始破除冰壁之前,他需要將自己的狀態保持在最佳,以全力來麵對這一堵擋了自己四年的冰壁。
一拳打出,在這一刻,王躍感覺自己仿佛是化成成為那千萬年來朝著東海奔流不息的黃河,攜著那猶如滾滾河水的龐大靈脈之力,瘋狂地朝著麵前的那天魔身軀傾瀉而下。
那一大片濃烈戾氣所彙聚而成的熊熊戾火燃燒著,那天魔也是在一拳臨近的瞬間發現了這個襲擊者的存在,顧不得去分辨這個人到底是誰,那一拳之上所蘊含的力量就足以令他以全力來應對。
但是王躍的位置實在是太過接近了,更是處於那龐大魔軀的腰背之處,那天魔絕大部分力量都彙聚在胸前,化成一道道濃烈的幽暗光輝,朝著胡刻攻去。
即便是發現了王躍的存在,一時之間也無法調集太多的力量前去抵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