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忘川那邊得到胡刻的示意,也是將之前那一道靈脈力量重新化成一道極為明亮的光柱,將另外一個給籠罩了進去,一層層璀璨的光輝在其中閃耀不息,不斷地衝刷著他的身體,不求將體內的戾氣統統清除,隻需要讓他的意識稍微清醒一下就行了。
而胡刻那兩道元氣,玄陽、寒耀也是環繞在他身周,不斷地撲滅一道道從體內逸散出來的戾氣,將其徹底絞碎,這些東西一道都不能夠讓它們逃出去。
也是差不多過了一分多鍾,當李斯掏出第三根煙在胡刻那一道凝聚得差不多快要化成實質般的玄陽之火下點燃的時候,躺在地上那人終於是醒來了。
異變之後,無數在之前的文明社會中極為廉價跟普遍流通的物資,現如今卻是變得極為珍貴,如同煙草這種東西,現在這種環境下,材料來源實在是非常難得,更何況國內的煙民數量實在眾多,供不應求,最重要的是現在的製造技術完全比不上異變之前那種。
隻能夠依靠傳統製造工藝來支撐,雖然是質量上升了,但製造的效率卻是不如人意,進一步促進了這種奢侈品的珍貴程度,現在若不是什麼大勢力大團隊的中高層人員,根本無法將這些特供品搞到手。
李斯手上的這些,胡刻辨認得非常清楚,雖然他並不是廣大煙民中的一員,但這種產品在出來的時候他也是特意去看過,這些煙草分明就是分配到南方地區,烽火團的那一批。
已經晉升到奢侈品的特供煙,在外界甚至是已經超過五百的恐怖價格,但在李斯的手上,卻是隻抽一口便是將其踩在腳下,也不知道是在享受這一股煙草帶來的味道,還是將這些奢侈品踩在腳底下的快感。
地上那人醒了,但卻是沒有直接起身,而是仍舊躺在落葉層上,雙眼無神地望著那樹葉縫隙之間的天空,那點點碎碎的光芒,仿佛便是他整個世界一般,支離破碎。
既然醒了就起來吧,我很好奇究竟是什麼事情才能夠把你弄成這個樣子。胡刻直接從李斯兜裏麵掏出了一根煙,將玄陽之火引過來,直接將其點燃,順手扔到那人身上去。
點燃的煙閃耀著火星,在空中劃過一道曲線,直直落向那人臉上,但還未接觸到那個人,卻是被輕緩伸起的兩根手指夾住,仿佛一切都是事先預排好的演練一般,那兩根手指也不知道是在那個位置等待了多久。
手一撥,將遮掩在麵目之上的散亂長發給捋到腦後去,同時手掌之上閃耀起一層極為淡薄的光芒,直接在自己臉上狠狠一抹而下,將臉上的大片汙垢都給徹底抹消。
看著那人的動作,一旁的緋忘川心裏不由得一顫,這種極為簡便的清理衛生方式,也隻有四五階的靈脈者才能用得出來,而這種方式也沒有多少人會去用。
雖然以靈脈力量彙聚而成,在自身的操控下將殺傷力降低到最小,甚至不會劃破臉上的皮膚,但卻是將這股壓製著傷害的反噬力有自己的手掌來承受。
起身,肩上一縷縷細發滑落,那卻是在剛才那輕緩地一捋已經將自身頭上的發絲給斷絕了大半,散亂的頭發在瞬息間消失不見,隻剩下一寸之長,再加上那已經被徹底淨化的臉龐,若不是身上那一片汙垢,完全可以站出來冒充陽光男孩。
那人站起來,也不去看身旁的李斯,直直地盯著胡刻,沉寂良久之後,終於是開口說道:看在朋友一場的份上,幫我報仇。
白淨的臉龐,但聲音卻是極為沙啞,其中所蘊含的是完全掩蓋不住的濃烈殺機,甚至是連半點掩蓋的念頭都沒有,直接化成一道淩厲到極致的刀鋒,在身前閃耀著。
話語如刀,那是殺氣被凝聚到極致的表現,胡刻雖然也能夠做到這種程度,但比起麵前這人心裏所蘊含的殺意恨意來說,完全無法比擬。
胡刻皺著眉頭,沉吟片刻之後笑著說道:沒問題!
那人愣了一下,那一股濃烈的殺機似乎是沉寂了下去,整個人那一股淩厲的氣機在瞬間出現了散化的趨勢,但隨即卻像是被一股力量所鎮壓,維持著不肯消散。
不需要看具體情況就這樣匆忙決定?
你都說朋友了,我還能拒絕?
胡刻。
嗯?
謝了!
何必這麼肉麻呢,這可不像當年拳打中南,橫掃千裏的劉小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