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軍懸起的心終於落下大半,心中暗自偷笑又覺得慶幸,通過之前和獨角二哈的溝通,他已經隱約猜到它對一些新概念的接受要耗費很大腦力。
所以,破軍才故意一直給獨角二哈灌輸新的概念,它理不理解還在其次,重要的是虛耗它的腦力,讓它冷靜下來的同時也讓它失去理性判斷。
加上,以它那單純的腦子,不會拐彎,說出的話自然不會是假的。
既然破軍已經讓它往‘不殺’的方向想,那它的思維就不會再拐到‘殺’上了。
當然,這也是因為它目前遇到的人還不多,智商暫時不高,要是到了日後,遇到越來越多狡詐奸猾的人類,它會變成怎樣,那也很難說。
隻是希望它能少遇到一些自己這樣的人吧。
破軍想到這裏,哂笑地搖了搖頭,“我身尚且如浮萍,就開始操心他人舟渡何方岸了?”
“浮萍是什麼?何方岸又是什麼?”好學的獨角二哈一聽到新詞彙,立馬通過電流問破軍要解釋。
“嗬嗬,浮萍就是永遠飄在水麵上卻又永遠不會沉的、繁殖能力超強的小強,何方岸就是每個生靈死後的靈魂要前往的彼岸。”破軍樂得和憨傻的獨角二哈聊天,順便再多往它的腦袋裏裝點新東西,撐不死也撐暈它,省得它再想起什麼吞吞吐吐。
“什麼沉不沉的?小強又是什麼?靈魂呢?”獨角二哈雖然頭很脹、很暈,但並沒有輕易放棄學習新東西。
“嗬嗬,不急,你先讓我騎著,再聽我慢慢道來...”
之後,破軍抱著金蛋重新坐回了獨角二哈的頭上,一邊用右手發熱孵化金蛋,一邊和獨角二哈慢慢嘮嗑。
二貓就像看見金魚的狸花貓,對金蛋垂涎無比,也鑽進破軍懷裏、死抱著金蛋不放。
而藍山嵐、辛迪、胖子則那麼好的福氣,隻能在旁邊的三角樹杈地帶枯坐著,數數在風中的飄舞風鈴鐺葉子到底有幾片,又有幾片公的幾片母的...
就這樣,破軍一直抱著金蛋和獨角二哈這麼嘮著,感覺嘮了很久,又感覺才剛剛開始嘮的時候,他們突然一齊聽到——
“哢嚓~”一聲細微的蛋殼裂開聲,金蛋的表麵終於在高溫下,裂開了一道閃電形的小裂縫。
一人一狗一貓,頓時都屏住了呼吸。
無論誰都不想錯過任何一點細微的變化。
獨角二哈是對孩子的母愛,破軍是對新生命的好奇,至於二貓嘛...嗯,也是對新生命的好奇——對新生命的味道的好奇。
破軍再次提高了手中的溫度,令蛋殼破裂的速度逐漸加快。
“哢嚓~哢嚓~啪嗒!”
終於,在一片蛋裂的哢嚓聲中,多一道蛋殼剝落的啪嗒聲。
破軍屏住了呼吸,雙手小心翼翼地將正在剝落蛋殼的金蛋捧了起來,放在自己麵前,雙眼一眨也不敢眨地認真盯著。
二貓不停地扒拉破軍的手腕,破軍給它嘴裏塞了一塊金蛋殼後,它才安靜下來,抱著金蛋殼舔內壁殘留的金蛋液去了。
“啪嗒!”又一塊金色蛋殼剝落,終於有一隻小小的白色小手從蛋殼裂口裏伸了出來
接著是另一隻白色小手,再然後兩隻小手扒著裂開的蛋殼,從金蛋裏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