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務之急她隻能找秋月探探口風了。
“秋月姐姐!”當怡兒垂頭喪氣地出現在秋月麵前,她緊張兮兮地拉著怡兒關心道:“你去哪了,我著急主子的事都沒功夫找你。”
怡兒眼前一亮,借機打聽道:“主子的什麼事讓你這樣著急啊?”
秋月眼神一暗,失落地地坐在台階上,悶悶不熱的說:“爺想讓主子去送死,就是像釣魚的魚餌一樣,對付他對付不了的人。”
怡兒一愣,還是搖搖頭,“怡兒不明白。”
秋月心煩意亂的歎一氣,“說來話長,反正就是上次和主子出去遇人行刺,又沒有抓到,爺便想到讓主子做這個魚餌,把那些壞人引出來。”
怡兒驚訝地長大嘴巴,原來以為這些後院的女人才是最可怕的。沒曾料想一直仰慕的胤禛才是最狠毒,最可怕的人。
秋月似乎和怡兒想到一塊去了,失望地說道:“爺真的好狠心,主子一心一意對他,他卻因為別人三言兩語就了斷主子的性命。”
怡兒不知道秋月對靈嫣是這麼深的感情,看著自己造下的孽,心裏很不是滋味,拍著秋月的背安慰道:“秋月姐姐不要哭了,怡兒看著也好難受”怡兒看著秋月傷心落淚也跟著哭了起來。
不同的是,她不是為了靈嫣,而是為了她自己所做的事,她害怕也許那天就會報應在她的身上。
想道靈嫣,怡兒最關心的是自己的有沒有遭受到靈嫣的懷疑,“秋月姐姐,主子是不是很生怡兒的氣啊,嬋兒姐姐好像根不喜歡怡兒,主子是不起也是很不喜歡怡兒啊?”
秋月噙著淚搖頭,“哪有的事,嬋兒一直都是這樣疑神疑鬼,主子也沒當回事。”
怡兒重重的點頭,她知道秋月一定不會騙她的,但從中也得知嬋兒對她已經開始懷疑了。
秋月想起鍋裏還有靈嫣愛吃的雞蛋羹,連忙擦幹眼淚起身揭開鍋蓋。
怡兒原本想趁機會去找紫英的,轉念又想到嬋兒,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準備到夜晚再說。
而怡兒完全不知道長福每天都會打聽怡兒之事的進展,然後看著對麵的門幻想著少女的婀娜胴體,忍不住留下一大把口水。
“嘿嘿嘿!”長福又站在院子朝靈嫣房間發呆並且傻笑。
長貴最煩長福這個色眯眯的鬼樣子了,他出其不意的往長福後腦勺來了一下,“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啊,整天就迷著那個丫頭,口水都流光了,真惡心!”
長福的幻想破滅,惱羞成怒地對著長貴一陣嘲諷,“我可是容易滿足的人,不像你沒有止盡。”
長貴不耐煩地推開長福,“去去去,你說得到是輕巧,我隻是貪,而你呢?你想要的女人有過盡頭嗎?”
“哼!假正經,到時候你就在旁邊看著,不要求著我讓你爽一下。”
長貴嗤笑,緊扣長福話語的漏洞趁機找茬,“我瞎了眼也不會看上你這頭豬,還是公豬。”
長福急得跺腳,“我說的是怡兒,她是我一個人的。”
長貴吊兒郎當“好好好,是你一個人的,這種貨色我才看不上,我連鈕鈷祿氏也看不上,太嫩了,還是李氏那樣的對我胃口啊!”
長福搖頭晃腦,臉上的肉也隨之有規律地晃動,“爺的女人你也敢惦記,你膽兒也忒肥了,哎,到時候你像那小子一樣,那玩意都沒了,隻能進宮當閹人了。哈哈……”
這兩人互相取笑揶揄,說到底其實也就是半斤八兩。
他們的魔抓漸漸伸向了天真的怡兒。
黑夜,是最好的保護色。怡兒給熟睡的靈嫣蓋好薄被子,再查看了一下嬋兒這才放心地溜出來。
怡兒跪在紫英麵前把自己所知道的一股腦兒全部倒出來。紫英心事重重地點頭讓怡兒退下。
小翠輕柔地為紫英梳洗,“主子,這是好事啊,說明鈕鈷祿氏必死無疑,主子不用再擔心煮熟的鴨子飛了。”
“我就是擔心會夜長夢多啊。”紫英接過漱口茶歎了一口氣,“我們又無權無勢,在外麵根本找不到動手腳的人。”
紫英從小無父母,更不要像那拉氏一樣有個像樣子的娘家了,這是她的心病。
紫英再次回味怡兒的話,竟有了新的發現:胤禛傷口這事她增進告知了那拉氏,並且除了她應該沒有人敢提出這個主意。
“原來爺的傷口後麵還有這一層關係,那這個主意鐵定是福晉想出來的。那個蠢貨,讀那麼多書也不知道什麼是夜長夢多!”紫英氣憤地握緊雙手,“明個兒一早我得和她說道說道。”
小翠俯身在紫英耳邊說道:“主子,福晉可不蠢呢,想反她精得很!”
紫英眸光一聚,“怎麼講?”
“福晉是在刷小聰明,若是真的抓到了那些人,爺會對誰刮目相看?死去的鈕鈷祿氏?”
紫英輕哼一聲,“原來這個老女人是想邀功啊,哼,就怕她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明華居。
夜色正濃,靈嫣再一晚失眠了,她從首飾盒取出銀簪,她有些想發笑,兜兜轉轉,又和它一起經曆生死攸關的重要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