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責,有一個不經打已經死了,還剩下一個兒臣已經命她養傷了,一定要問出她們背後的人!”胤禛微微側過頭看著烏雅氏,雲淡風輕地回答,就算德妃不將她當成兒子又怎麼樣,他已經不再需要成為累贅的母愛了。因為他知道,不管時間如何變遷,朝代如何顛覆,總有一個明媚如初的女子,就像永不落下的朝陽,會一直溫暖他,融化他的冷漠。
“那就交由本宮處置,本宮比你更懂女人,你整日這樣忙碌,這種事就不要管了。”
“那好,兒臣也請額娘高抬貴手放過鈕鈷祿氏,兒臣在她身邊安置了人,做的一些事情兒臣都知曉。”胤禛爽朗的答應了德妃的要求,因為他知道,自己現在還沒有與德妃抗衡的力量,再說,不管怎樣他都與德妃有著名義上的母子關係,她出了事,這個四皇子的身份也會矮一大截。
再說若是能以退為進,讓她不要糾結於靈嫣身上也算是一件不錯的事。
不管紫英於他是怎麼樣一種情感,靈嫣是藥這個事實不容改變。
“既然這樣,本宮也不插手了,你自己把風聲壓下來吧!倒是這鈕鈷祿氏,下次你要帶來給本宮看看,同本宮聊聊天才是!”德妃和藹可親地笑道。在德妃的記憶中,胤禛似乎還未對府中的那個女人這麼上心,她在心裏盤算著,等到這件事情告一段落,一定要見識見識這個女人。
“嗯,那兒臣就告退了,明日就將那個侍女給額娘送來。”胤禛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這奢華氣派的大殿中。
“主子,這兩個丫頭真是狼心狗肺!”明珠躬身上前,在那拉氏耳邊念道。
德妃微微搖頭,頭上的金墜步搖撞擊在一起,發出清脆的“叮嚀”聲,悅耳至極,“老四的話不能全信,這兩年他倒是長進了不少,本宮越來越看不透他了,看來咱們暫時不能再有大動作了。”
“依奴婢看,四爺並沒有懷疑娘娘,否則給他不可能會輕易的將那丫頭送您。”明珠如是說。
“沒有懷疑?老四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他最大的特點就是多疑!隻怕,咱們她是有意在試探本宮,若是咱們處死她,就肯定了老四的猜測了。”德妃不得不對這個兒子越發刮目相看了,隻是可惜對他沒有什麼感情,否則他們母子兩齊心協力並定能一舉奪下這大好江山。
“倒是徐紫英,現在沒有什麼人可以控製住她了,這件事怎麼看都是她受益最大,既擺脫了控製又能得到老四的信任,若我是她一定會這樣做的!”德妃越說越生氣,一掌拍在桌上,茶盞中的茶水濺出來又完美的落在茶杯內,還帶著四濺的水珠。
“主子仔細手疼,奴婢覺得徐紫英沒有這麼厲害啊,主子不了解,奴婢和她在私下相處多一些,這個丫頭愛做事,也能吃苦,在長春宮的時候看不出一點兒野心,怎麼會……主子當初不也是很喜歡這個丫頭嗎,主子想來看人很準,是不會錯的。”明珠姑姑歎一口氣,曾經她是打心眼的喜歡這個丫頭,總是在眉眼間有一絲憂慮。
“這種事哪說得清,人,是會變的,這宮裏的女人,哪一個沒有純真美好過,但是都不會有好下場,想在這兒安然生存怎麼能保持單純無辜!隻是現在沒有人可以對她構成威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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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發現了小廝長福的蹤影。
“怎麼樣,你想好了沒有?”蟬兒一身男兒裝扮,臉上還貼上了絡腮胡須,翹著腿一改往日形象坐在桌前。
“姑娘,你無需這樣,我不會告訴媽媽你是女兒身的!”如夢微微勾唇,幫蟬兒帶上茶水,“怎麼樣,今日帶了銀錢嗎?”
蟬兒和長生互相看一眼,“如夢姑娘,你答應配合我們了?”
“嗯,既然你們能將我救出這水深火熱之中的話,我還有什麼不答應之理,但是你們可千萬不要騙我,隻要我喊一句,樓下會有千萬打手上來抓你的,姑娘!”如夢將“姑娘”二字加重了語氣。
“那當然,我們可沒有半點加害你的意思。”
如夢眼神突然變淩厲,咬牙開口道:“我還有要求,你們必須告訴我他究竟死在誰的手上!”
“好吧!”這已經是最後一點線索了,不論怎樣蟬兒都不能讓它斷掉。
蟬兒思考了許久,隻要是府中的人,必然也能認識蟬兒,對方變會察覺靈嫣在調查此事,為了避免打草驚蛇,絕對不能有正麵衝突。
“不行,我們這一次已經動靜比較大了,若是她們再將如夢殺人滅口,那我們說的話也沒有人會信,一定要想出一個法子讓他們知難而退!”時間越來越緊迫,可是蟬兒已經否定了好幾個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