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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紫英聽這話,緊拽著的手指才得以漸漸鬆開,無力的從腰間滑下來,緊緊地暢快的呼吸一大口以為胤禛凜冽的空氣。
說著視線向長生掃過去。如果僅僅是香料的話,那徐氏小廝為何如此緊張。
胤禛優雅的回眸,冷清的目光落
在周太醫身上,“太醫,你可懂香料?”
徐太醫站在原處,迎著胤禛的目光愣了半晌才點點頭,明白了他的意思,上前兩步拱手道:“回爺的話,老夫才疏學淺,隻是略懂一部分常見香料,還是可以一試。”
胤禛笑了,嘴角劃出的弧度帶著些許讚許,徐太醫明白是讓他檢查著究竟是不是靈嫣尋找的媚藥。之所以沒有明說是擔心又是一場虛驚,更擔心對靈嫣的信任會讓其他女人產生敵意。
眾人的目光又落在徐太醫的身上,她已經沒有在糾結周太醫能不能發現這究竟是何物,而是心中盤算著怎麼圓過去。
長生的目光落在徐氏的側臉上,壓抑了多日的憤怒一下子噴湧而來,就像蓄勢待發的火山,指不定何時會爆發出來,大仇將報,而他心中的酸楚卻比任何時候都強烈。
“這不是香料……”周太醫又嗅了一下,斬釘截鐵地道:“而是許多種藥物煉而成的藥丸,最明顯的一種便是麝香!”
周太醫的話讓眾人均吃了一驚,紛紛小聲議論道:“這是麝香……徐氏真不要臉,使用這種魅惑之術!”
徐紫英閉上的眼睛突然睜開,“這個東西是什麼婢妾根本不知道,不知道是何人放在婢妾身上,試圖栽贓婢妾,求爺明鑒!”
靈嫣笑了,“哦?那你說的何人是我嗎?你自己好好想想,今日我連碰都不曾碰過你,我有說錯嗎?”
“你!”徐氏對於靈嫣的話一時間無言以對,隻能道,“我也沒有指名道姓明確說明了一定是你,隻是今日你一直在冤枉我。”
胤禛接過息肌丸仔細地聞了一下,那種欲望又在身體深處蠢蠢欲動,“就是這個!”
“爺說就是什麼?”靈嫣目光越過寒冷的空氣和胤禛對視,時光流逝卻情誼不減,甚日趨漸長。
胤禛愧疚的轉過頭質問徐紫英,“這不是你的東西,為何香氣和你身上的如此相似?你不要說你、不、知、道!”
徐氏感覺到從裏到外徹頭徹尾的寒氣侵襲了自己,忍不住哆嗦兩下,“一定是香料,小翠,你給我的香料裏就進加了什麼東西?”
小翠身子劇烈的顫動了一下,臉色發白的看著徐氏,她正用著無比狠毒的目光看著自己。
她同怡兒一樣,父母親的身家性命全部掌控在徐氏手中,生死任由她拿捏,自己自然也任憑她吩咐。自從怡兒出事後,她不止一次的猜想過自己的結局,深知自己於徐氏來說隻是一顆棋子,一顆隨時隨地為她“拋頭顱灑熱血”。
“奴婢,奴婢不知道!當真不知道!”小翠跪在地上拚命的搖頭,雖說她在乎家人的生死,然,死亡是讓人恐懼的,沒有誰會輕鬆自然地麵對死亡,生是人最當前的一個追求。
“你還敢說不知道?我房間的香料都是你親手調試采辦的,你如此害我究竟有何居心?”徐紫英死死的掐住她的手,讓她疼得說不出話來,以此來告誡她,小心管好自己的嘴巴。
“奴婢,奴婢知錯了……”小翠忍著手臂上的疼痛,屈服於徐紫英的威逼利誘之下。
徐紫英滿意的轉過頭,淚眼汪汪的道:“婢妾聽說麝香是有毒之物,似乎會對女子身子造成有很大的傷害,婢妾就算再糊塗也不會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啊!”
胤禛不置可否,屋子裏隻有小翠哭泣的聲音飄蕩著。
靈嫣抿唇,徐紫英還真是不同尋常女人,不但對其人狠毒,就連對自己也是。為了所謂的寵愛,不惜讓自己喪失生育能力,胤禛會猶豫也在情理之中。
她用帕子輕輕擦拭了一下嘴角,好戲才就此開始。
“哎!”長生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打破了沉寂,他為難的看看小翠,又看看徐氏,為難的咬牙道:“主子,您這是何苦呢?您明明知道小翠是無辜的……”
小翠擦拭眼淚的動作就此僵住,不僅僅是她,在場所有人,包括徐紫英自己都愣了幾秒,帶著不可置信的語氣啞聲問道:“你說什麼?”
“主子不要一錯再錯了回頭是岸吧!爺一定會從輕發落的……主子……”長生痛心又關心地嘮叨著。
胤禛的目光就像一把寒劍,冰冷的指向長生,“你,給我全部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