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盡管如此袁崇喜還是打著賑災糧和銀子的主意,當時這一帶最有名氣的就是李正霖了,也就是現在的徐風,因為當時他的口碑很好,所以被懷疑的可能性很小。正因為如此,李正霖很不情願答應我的條件。”
“對了,關於糧倉一直都是由我和徐風接洽的,當時縣太爺想了個主意,用占有他的妻子威脅他,當時他和妻子剛結婚,為了保全他的妻子李正霖才答應了,從此拿著錢隱姓埋名再也沒有出現過滿桃村。”
“直到最近,不知道四爺在哪兒找出了他,這是徐風已經和我們是一條船了,如果認了他便會殃及自己,家人孤苦無依。前些日子知道朝廷派人查這事時,我又去他家找了他一次,還是各種威逼利誘,這時已經有一個女兒,於是袁崇喜便將她女兒作為工具靠牢他。”
劉大為微微停頓了一下,“後來的事四爺就知道了。”
胤禛若有所思地聽完劉大為的長篇大論,“你起來吧,聽起來這事完全是袁崇喜的意思,與你並無瓜葛?”
“卑職有罪!”剛站起來的袁崇喜又跪了下去。
“哦?你又所犯何罪?”
劉大為匍匐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卑職飽讀聖賢之書,卻助紂為虐,卑職知錯。”
胤禛給了他一記白眼,配合著他演戲,“區區一個小小縣令,竟然有此等通天的本領,身後應該傍著什麼大關權貴吧!”
劉大為紅了臉,抬頭驚訝地望著胤禛,嘴唇顫抖著道,“奴才不知!”
“說吧,爺保你周全!不然,讓你陪袁崇喜賠罪。”
“卑職不敢說。”
胤禛蹲下身來,莞爾一笑,輕拍一下手掌,“本來想著徐風有家室,不方便留在身邊辦差,你身手還不錯,欲提拔提拔你,看來你並未忠心於爺,爺是一廂情願啊。”
劉大為眼前一亮,他腦海中閃過一個人——年羹堯,此人也曾是胤禛手下奴才,和自己一樣身手好,現在成為一代名將,想到此他兩眼泛著光。
“好,卑職說就是了,反正奴才也對他沒有什麼好感。”他的貪念被胤禛一覽無餘,“他就是八爺——胤禩!”
胤禛眯起眼,果然不出他所料,敢和他玩的無非就是老八一群人,“你可有證據?”
劉大為搖搖頭,“一般的信件都是他親手燒毀,卑職拿不到。”
胤禛佯裝不信的背過身,唏噓道,“那你又怎知是老八呢,莫不是在忽悠爺,老八可是盛世美名,空口無憑皇阿瑪可是會怪罪的。”
“這個,他將我納為學生,每月又一半銀錢是給他的,他貪心可是沒有腦子,卑職充當他的軍師,所以什麼都知曉。”
“你先下去吧!”
現在他已經完完全全投靠了胤禛,他不能放棄這顆救命稻草,“卑職還沒有說完,八爺還吩咐袁崇喜對付您,不但讓你什麼也查不到,落一個辦事不力之罪,同時讓您聲名狼藉,失去民心,隻是他根本摸不清四爺的脾氣,一直不敢下手罷了,四爺卑職現在完完全全衷心與您,您一定要保全卑職啊!”
“你放心,爺說話算話,你盡管下去吧,吩咐下去,千萬不能有半點閃失。”胤禛憤恨地擺擺手,示意周庸帶人下去。
等到人走遠,胤禛才喚到,“出來吧,他說的話究竟幾分真幾分假?”
“三分真七分假。”徐風搖搖頭,“縣太爺雖然貪財,但好在不算狠毒,威脅我,甚至殺人滅口的主意都是他想出來的,但是最後關於八爺那些應該是真的,畢竟還指望您保他的命。”
胤禛突然饒有興趣的開口道,“既然一直是劉大為和你聯係,你又怎知道袁崇喜是何許人?”
“因為糧倉之事兩人似乎曾有過分歧,後來劉大為陰了他一下,他在妓院花天酒地時喝多了無意中說出來的。”徐風突然想起了一個人,恍然大悟道,,“說到這個草民才想起來,鎮上的妓院有一女子和劉大為很了解,說不定是老相好。”
胤禛臉上浮現若有似無的微笑,“你見過?”
徐風點點頭,“見過,叫什麼名字我就不記得了。”
“那你能否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