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天靈殤帶著100精兵到達邊境,為了不引人懷疑,約定好時間地點後,分散住在各個客棧或者農家。
短暫休息兩日,眾人在離邊境三十裏外的小樹林裏集合,半個時辰後,天靈殤帶著這100名精兵向敵軍主帥的大營潛伏前進,眾人都極其小心的不發出任何聲音,這是關乎個人甚至國家生死存亡艱巨任務,天靈殤雖然答應皇帝如果失敗了盡可能全身而退,那是僅限天靈殤這個王爺而已,他們雖說是王爺挑選出來的精兵,而實際上卻是宣了誓的死士,任務就是他們的命,失敗了便是丟了命,沒有全身而退這一說,是人都想活著,即使是死士……
其水國主軍大營裏,不同於其他營帳,不是因為他是主帥,而是因為此她非彼他,其水國的主將是一個女人,一個天靈殤再熟悉不過的女人。
“好久不見了,天靈殤,殤王爺。”
“居然是你,莫依水!”天靈殤看著眼前的人,恨不得立馬撕了她,可是現在他身負重傷,別說是撕了她,就是多說幾句話,汗水就濕了滿是鮮血的衣衫,這樣的他也就隻能狠狠瞪著莫依水。
“嗬嗬嗬……”莫依水居高臨下的看著天靈殤說:“殤王,沒想到吧,曾經至高無上的你,居然如此狼狽的匍匐在我的腳下。”
“你……你居然通敵賣國!莫依水,你還是不是天靈國人?”
“天靈國人?哈哈哈……現在還問我是不是天靈國的人?告訴你,在小傑死的時候,我就再也不是天靈國的人了。”
“什麼?莫偉傑死了?”這怎麼回事?雖然莫依水從小就過著嬌生慣養、十指不染春陽水的生活,但也不至於完全沒有自理的能力,至少他認為,以莫依水的能力,養活莫偉傑應該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怎麼會死了呢?
“是啊,小傑死了,看著小小的他受著病痛的折磨,我卻什麼都幫不了他,我去求大夫,甚至下跪,隻苛求他能施舍一點點的退燒藥,他都不肯,知道他說我什麼嗎?他說我這麼惡毒的女人,根本不配做天靈國人,就是我侄子,死了就死了,活著跟著我,長大了也是一個禍害,還不如早死了早點解脫,然後把我趕了出去。我接連去了四五家醫館都被趕出來,眼看天又黑了,我就隻能去偷了,可是當我回去的時候,小傑已經沒有了呼吸,那麼小的人,隻陪我生活了一個月,就病死了。”莫依水突然上前大吼道:“都是因為你們,當初賜我國姓的是你們,剝奪我姓的還是你們,我們莫家祖祖輩輩為保衛天靈國做了多少貢獻?你們就因為我哥犯得一次錯,就將我們莫家所有的功勳抹滅,甚至滅了莫家三族,現在就連莫氏唯一的血脈都沒了。既然天靈國對我這麼狠,我又何必對天靈國手下留情?”
“莫依水,你到現在居然還執迷不悟,本王早說過,莫家被誅三族那是咎由自取,放過莫偉已經是莫大的寬容,讓莫偉傑病死那是你無能,不要怪罪在天靈國的頭上。”天靈殤說的直感無力,汗水不停的衝刷傷口,淹的傷口生疼,使得原本虛弱的他,臉色更加蒼白,天靈殤咬了咬牙,接著解釋說:“莫家原本忠將世家,沒有你和莫成那麼膽大妄為,怎會有如此下場?而身為莫家嫡女的你通敵叛國,你覺得即使當初沒有宣旨革除莫家所有榮耀,現在還有人會承認莫家乃忠將之家嗎?”
“胡說!這根本都是你們的錯,都是天靈依曉的錯,如果她沒有出生在這個世上,根本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不是因為她,我爹也不會死,我們莫家也不會那樣墮落下去!”被說中了原因的莫依水開始歇斯底裏的大叫著反駁,胡亂牽扯著強行解釋自己的清白。
“莫依水,你知道你撒謊的時候是什麼樣的嗎?就像一個瘋子,一個惡毒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