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這標誌性的銅錢就不需要質疑了,這黑線就是用來給她們指引方向的。
李孑看了眼方才確定潛入位置的商河,這兩人的默契也是沒誰了。
兩人沿著地上黑線的指引一路到了寨子的後方,居然也沒遇到什麼人。
不知道是那孩子特意幫她們避開了還是事先有人特意把巡邏的調走了,總之一路順利的不可思議。
李孑見到陸風的時候,這位在一間充滿酒氣的房間裏,身下一張虎皮大椅,周邊一圈喝倒的大漢,打翻的酒壇東倒西歪,屋內鼾聲震天。
之前那個提木桶給她們帶路的男孩子,這會正蹲在虎皮大椅後麵,靠著溫酒的爐子端著一碗紅燒肉狼吞虎咽。
顯然,這就是他帶路的報酬。
陸風本以為來的隻有商河,當看見從商河身後探出頭來的李孑時,人一愣身子一彈原地就蹦了起來,三兩步越過七仰八叉的人和酒壇走到李孑麵前,壓低聲音躬身喊了一聲:“二小姐!”
李孑看他頭上包著紗布,脖子上還吊著一隻胳膊,酒戰群雄明顯還把這一群人都給灌倒了,內心油然而生一股敬意。
“好樣的!”
陸風直起身的動作一頓,臉上一閃而過茫然,但還是從善如流地回應道:“當不起這句誇,二小姐折煞陸風了。”
商河:“······”她保持沉默。
她能說從認識陸風以來,自己就沒見過這家夥喝不到的人嗎?
三人移入內室。
商河開門見山地問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陸風先請李孑坐下,這才答道:“今天是山寨大當家的生辰,恰好又收了第三房小妾,屬下著人鼓動了一番,這才有了今天晚上的大肆慶祝。”
這話一出商河就皺緊了眉,“你有別的計劃?”
陸風點點頭,“現在時機千載難逢。”
“現在山寨裏除了巡邏隊不能沾酒,剩下的基本上都喝得大醉,還有幾個剛加入山寨不久的,我有信心能把他們成功策反。這股匪患,既然遇到了,還是除個幹淨的好。”
商河聽得有些動心了,但還是有所顧慮:“可山寨裏還有被擄來的老弱婦孺吧,就像外間那個孩子,你打算怎麼處理?帶他們一起走嗎?”
陸風下意識看向托腮聽他和商河對話的李孑,就對上了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不知怎地就點了點頭,“我是有這個打算。”
“不行,這麼做風險太大了。”商河想想還是擺了擺手,“我們隻有三個人,顧不上那麼多人。”
陸風看她一眼,突然側身朝李孑彎了彎腰,“二小姐,您怎麼看?”
李孑抬頭,看向商河,“我同意陸風的計劃。”
“二小姐!?”
商河一急之下連官官都沒叫,“我不能讓您有任何閃失。山匪善惡不明,萬一有人在背後捅刀子怎麼辦?”
“商河,別說了。”李孑截住她的勸告,站起身認真說道,“其實這事就算陸風不提出來,我也是這麼打算的。現在沒必要爭論這個了,我們三個快些行動起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