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秋昭看了冥零一眼,手指輕撫了下袖邊上的暗紋,“那漠北學院裏,最重要的還是那位聽起來很是神秘的院長,你去查一查此人,資料越詳盡越好。”
冥零沒動,“主上,屬下是您的影子。搜尋消息,是冥二的事。”
傅秋昭冷笑一聲:“我還離不得你了不成?”
“確實離不得,上次您就······”
不等他說完,傅秋昭眉眼一厲,“住口。”
“屬下知錯。”
傅秋昭看著臉上不見分毫知錯之意的冥零,心頭不由一堵,忍不住想到剛剛看見的那道身影,“去辦。”
冥零抬頭,對上他家主上絲毫沒有回旋餘地的眸光,不情不願地拱拱手:“是。”
李孑帶著團子和明塵回到屋頂後,先把兜裏的生肉喂給卿卿,她這才回房間匆匆寫了一封回信。
等著卿卿帶著信飛進夜空,見天色已晚,李孑帶著團子和明塵收拾好屋頂,回房洗漱歇息。
這一晚團子睡得不太安穩,李孑猜應是因著晚上發生的事情,隻好把人抱回自己床上摟著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醒來,她剛睜開眼睛,低頭就對上了一雙紅撲撲帶著幾分羞澀的小臉,忍不住勾了勾唇,“怎麼,跟姨姨一起睡還害羞?”
團子垂了垂眼,睫毛微微顫了顫,“姨姨,我是男孩子。小亓先生說,以後能跟我一起睡覺的隻能是我長大後娶回來的媳婦。娶媳婦之前,要睡就隻能跟兄弟一起,比如明塵那樣的。”
李孑:“······你這倒打一耙的理由倒是清麗脫俗得很,這都是你們小亓先生教的?”
團子乖乖點點頭。
李孑:“嗬······”
遠在漠北學院裏,從床上正準備起身的亓則修,突覺後背一涼。
洗漱好走到客棧大堂,還沒等李孑帶著團子和明塵找到地方坐下,昨天那位客棧掌櫃跑到他們麵前來,透露了下關於昨晚那個人販子的最新消息。
看著李孑的目光一臉欽佩,眉飛色舞道:“客官,您可真是神了。昨天那個人販子,真名叫林天狗,是從雲中城北邊過來的,從小偷雞摸狗無惡不作,有次偷到一個富家公子身上,被逮住剁了一根手指頭,混不下去才偷渡到我們這來了。那林天狗昨晚上準備對貴小公子下手前,還曾經偷了三個孩子,好在嚴刑拷打之下,把那三個孩子的下落給吐露出來了。”
李孑帶著團子和明塵坐下,聽完點點頭,“人惡自有天收,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可不是,客官,您今日可要退房?那三家連夜找到自家被偷去孩子的家人,還準備來客棧好好謝謝您呢!”
李孑倒是沒想到還會有這個發展,頓時有些頭大,“我沒準備退房。不過,此事也無需謝我。”
她充其量也就是教訓了敢把手伸到團子身上的人販子,要說這之後牽扯出來的一連串案子,也跟她無甚關係。
還要來登門感謝,算了吧,她怕自己招架不住。
不過,李孑偏頭看了眼客棧掌櫃,“掌櫃的消息很靈通啊!”
“小老兒有個侄子,就在官衙辦差。”客棧掌櫃臉上頓時多了分得意,“昨晚審訊那林天狗,他跟著大人聽了全程,後來連夜去找到了被那林天狗賣了的孩子,忙了一夜沒睡。”
“你們這的大人倒是雷厲風行。”李孑笑著讚許了一句,她本以為這案子怎麼也會拖到第二天才辦,卻沒想到連夜審完,又找回孩子,這速度不可謂不快了。
“那林天狗也是膽子大得很,”客棧掌櫃說著稍稍壓低了聲音,“那被偷走的三個孩子裏麵還有一個是雲中城的米家小少爺,米家豪富,又離咱們這我們客棧不遠,昨晚時候聽說我們客棧抓到一個人販子,米家老太爺後腳就跟去官衙了。”
李孑這才了然點點頭,如此也就怪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