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彩鬆開手,向後退了一步,與他拉開距離。突然,她翹起腳尖,把手放在他的額頭上,再放到自己的額頭上,假裝天真道:“不熱,沒發燒啊!”
“好啊,你,居然敢調笑我,看我怎麼懲治你?”胤禎陰沉了臉,佯裝生氣,伸手就要騷珍彩的癢,還未碰到她,她已經舉手求饒:
“不要了,奴婢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今天奴婢學了一天規矩了,都要累死了,十四爺饒了我吧!”
胤禎見她如此,收手,寬容大度道:“好,但是下不為例。你剛剛說的學規矩,是怎麼回事?”
珍彩抿嘴一笑,麵容陶醉:“三天後,福晉要進宮,到時會帶我去。我真沒想到,自己這輩子還能進宮看看,皇宮是什麼樣子的。”
他嗤之以鼻:“我當什麼呢?你要是想去,我隨時都能帶你進去?”
“真的嗎?你真的隨時都能帶我去?”珍彩不自覺的拉住他的手。他樂滋滋的看著自己手中的柔荑,自信滿滿道:
“當然!”隨即狡猾地笑了笑:“不過——”
珍彩甩開他的手,轉開身,唉聲歎氣道:“算了吧,就知道你沒那麼好心!還說帶我去吃臭豆腐呢,我還是忍著吧,我可不想因為一時貪嘴,而跳上你的賊船。”
胤禎氣得牙根癢癢,一伸手就把珍彩板了過來,弓著腰,怒視著她,猶如機關槍一樣滔滔不絕的抱怨開來:“你這是說什麼呢?居然把我說的這麼不堪?我派人打聽了那麼久,一聽說那個王老頭來了北京,並且要去地安門,我就急衝衝的朝這奔,你可倒好,見麵就趕我走。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珍彩掙了兩下,沒掙開,氣不打一處來,分辯道:“如果不是你,你欺負我,我怎麼會趕你走!”
“我怎麼欺負你了?”
“你,你還狡辯!是不是你與別的丫頭調鬧習慣了,所以每次見了我,都——”
胤禎放開了珍彩,暗自輕笑出聲。她不解的問道:“你又笑什麼?”
“沒什麼,原來我的彩彩再吃味兒呢!放心,為夫我現在隻喜歡和你這個丫頭調鬧,別人,我可不敢!這連個風吹草動都沒有,她都能打翻醋壇子,要是真有什麼閑言碎語,那豈不是要發醋水了,到時,我肯定被淹死。”
珍彩氣鼓鼓的,趕緊澄清:“我沒有!”
“好好好,沒有呢,就是賢惠大方!”
“我不理你了!”珍彩轉身要走,胤?隨手拉住了她的胳膊,攥緊了她的小手,道:
“要是再不走,估計一塊兒都搶不到了!”
兩人坐著馬車,珍彩暗自氣自己的不爭氣,為了一塊臭豆腐,就這麼輕易地饒過了他。一路上,堅持原則,一句話都沒同他說。沒過多久,就到了地安門。王伯的忠實粉絲可不止她一個,隊伍由街頭排到了街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