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撲哧一笑,看到珍彩的吃驚和訝異,趕忙解釋道:“真是不好意思,剛才有位公子說,這金步搖很配這衣服,所以已經付了帳,要把它們送給姑娘!”
“什麼?那怎麼可以?那位公子人呢?”珍彩睜大雙眸,趕忙問道。
“已經走了。”
“走了?”珍彩看看已經包好的衣服和簪子,說道:“多謝姐姐了,可是我不能要。”
老板娘笑了笑,道:“妹妹不要可以,那麼妹妹就自己把衣服還給那位公子好了。”
“可是,他不是已經走了嗎?”
“怕是妹妹不要,我就多留了個心眼兒,那位公子進了斜對麵的聚朋小築了,喏,那位白衣男子就是。”珍彩順著她的手勢朝上麵望去,隻看見二樓的靠窗位置,坐著一個一個白色的背影。她心中疑問重重,這到底是誰呢?她認識的男人並沒有幾個啊,難道說有桃花運。與老板娘匆匆告別,她快步朝聚朋小築走去,想要快點尋到白衣男子。
這家酒樓應該是新開的,去年珍彩和胤祥來得時候還沒有。一進門,小二極其熱情的迎了上來,一聽她要找人,微笑著把她帶到二樓,來到一間雅間門口,小二進門稟告,就把她讓了進去,白衣男子抬頭,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坐下。
珍彩的詫異更深了,她睜大水眸瞪著他:“怎麼是你?”
“你的腳全好了嗎?”少了往日的意氣風發,跋扈霸道,胤禎臉色有些蒼白,眼窩有些深,珍彩想起夭折的大格格,他一定是沉浸在喪女的悲痛中,所以才會如此憔悴吧!
“多謝關心,已經好多了。”珍彩未動,胤禎扯了抹笑容,再次指了指旁邊的位置:
“坐下陪我喝杯酒吧!”
珍彩將衣服首飾放在桌邊的椅子上,仍未坐下,平靜無波道:
“不用了,這個請十四爺收回。”
“你穿起來很好看,就收起來吧!”
“謝謝你的好意,真的不用了。我還有事,先走了。”珍彩轉身便走。
“彩彩——-”
珍彩沒理會後麵胤禎的喊聲,徑直下了樓,走了出來。她輕輕拍了兩下仍在劇烈跳動的胸口,緩緩地走在街上,她情不自禁的回過頭,瞟向胤禎的方向,隻見那個脊背徑直男人此刻正趴在桌子上。她苦笑了一聲,居然這麼巧,在這兒都能碰到他。她情不自禁的再回頭,他仍趴在那兒,心中突然有些揪緊了,暗想他不會有事吧?他隻是臉色差了些,再說他是一個阿哥,說不定有多少暗衛在暗處保護著呢。想到這裏,珍彩隨人流而行,本來的好興致,一掃而光,心中默念:胤禎,胤禎——。
又走了大概五十米,她回過頭,那個白色身影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珍彩隱隱約約覺得不對勁兒,她放緩了步子,還未走幾步,心裏有個聲音命令她,改變方向,她下意識的又快步往回走。她走了幾步又放緩了腳步,看看樓上,又折了回去。就這樣往返了幾次,珍彩最終還是又重新站在了包間外。她掀開了簾子,胤禎趴在桌子上,酒杯倒在桌上,酒流經桌麵,流到地上,流成一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