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天佑一邊推開她,扶起珍彩,一麵火往上撞扯開嗓子,吼道:“你怎麼搞得,你沒長眼嗎?——”
珍彩連忙拉住他,瞪了他兩眼,道:“不得無禮!”
恰在此時,一隊人馬,踏著灰塵,正氣焰囂張地朝著他們跑過來。眾人還未反應過來,帶頭之人就將撞到珍彩之人拎起來,罵罵咧咧道:
“你個小賤人,居然還敢跑?看虎爺今天怎麼收拾你?”邊說著,揚起手,就是一耳光。
那個女子,嘴角帶血,眸中帶淚,跌倒在地上,脆弱無助。直到此時,珍彩才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掙開司徒天佑的手,趕緊跑過去,將被打的那個女子扶起來,護在懷中。帶頭的虎爺,一見有人敢出來幫忙,當眾給他下不來台,火兒更大了,他跺著腳,一揮手,朝後麵的幾個小廝吼道:“你們都是白吃飯的,看到找茬的,還不動手,等著當縮頭烏龜哪?”
一聽這話,幾個小廝被激了起來,衝上前來,就要去抓珍彩。白裏邁過一大步,左手一揮,右手一攔,左腳一踹,右腳一踢,五六個小廝飛了出去,橫七豎八的倒了一地。司徒天佑則一個人在路邊,學著白裏的動作,比劃著,興奮地不得了。見此情形,圍觀的人越來越少,大家東躲西藏的四散而去。虎爺惱羞成怒,看到旁邊手無縛雞之力的珍彩,奔過去,去拉她的胳膊。珍彩回過頭,看著他,微微一笑,彎了彎身,道:“奴婢給虎爺請安,多日不見,您別來無恙啊!”
虎爺怔仲,緊接著臉色發白,放開珍彩的胳膊,用手指著她,踉踉蹌蹌地步步後退,結結巴巴道:“你,你,鬼啊!”說完,他撒腿就跑,一溜煙不見人影。
看到虎爺如此反應,怔仲的人換成了珍彩和在場所有的人,虎爺的手下,見帶頭人都走了,再打下去也沒意思,互相攙扶著,逞逞嘴舌之快:“你們等著,得罪了我們虎爺,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話一說完,他們就小跑著逃開,瞬時激起一地的塵土飛揚。珍彩開始隻是覺得他麵熟,也是剛剛才認出這個人是胤?的其中一個小跟班,當初曾經在十阿哥的壽宴上見過一次。她也隻是試試運氣,看看他是否記得自己,拖延時間,保護自己,可是他的反應居然如此激烈,居然說自己是鬼?真是莫名其妙!
“師傅,你沒事吧?”
“姑娘,你沒事吧!”
司徒天佑和白裏焦急的問著,珍彩搖了搖頭:“我沒事。”
她回過頭,看到那位姑娘,柔弱、驚恐,立即跑過去,關切的問道:“姑娘,有沒有上到哪?”
她看著珍彩,“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珍彩拍了拍她的背,安慰著:“不哭不哭,咱們走吧,去梳洗梳洗,然後換身幹淨的衣服,好不好?”
她跪在地上,朝著珍彩就磕了幾個頭:“多謝姑娘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