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彩倏地站起來,駭然地看著此刻正站在自己眼前,麵容冷冰冰的四阿哥胤?,磕磕巴巴的問道:“你,你怎麼進來的?”
他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床上躺著的受傷的少女,哼了一聲,拋出一句話:“跟我來。”
話一說完,他轉身就走。珍彩張大著嘴巴,完全被胤?的行為弄得一頭霧水,不知所謂。他走了幾步,回過身,見珍彩仍愣愣地站在原地不動,臉上的表情詫異,表現出極其的不耐煩,然後回頭瞟了瞟床的方向,低聲道:“難道你想讓我在這兒說?”
“啊?”她突地反應過來,道:“哦,不!”
他又哼了一聲,大踏步地又出了門。珍彩看了看仍在昏睡的少女,無奈的起身,木然的隨他而行。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樓道盡頭的一間上房。胤?徑直坐在桌邊,竟完全忽視站在一旁的珍彩,氣定神閑地飲起茶來。過了一分鍾,他仍毫無動靜,珍彩本想問問他,難道叫她出來就是來看他喝茶的?但是畢竟他是個惹不起的人物,況且,此時有事相求,隻得壓下火,裝作不介意,裝作恭敬地問道:“四爺,是不是李衛李大人的事情有眉目了?”
胤?放下茶杯,眉毛一挑,陰陽怪氣的道:“哦,我還以為姑娘已經把那個奴才的事情給解決了呢?”
珍彩未經思考,衝口而出:“四爺,不知道民女有什麼地方得罪您了?還請您明示?”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暗暗責怪,這種語氣,萬一得罪了喜怒無常的他,就算是天皇老子也就不了自己了。她正想道歉,或是再說些什麼,隻見他的眸子幽深冰冷,直直的盯著珍彩的眼睛,反問道:
“哦?倒是爺我冤枉你了?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居然還如此招搖,那麼,你所精心布置的一切,豈不是都要毀於一旦?或者,你還有什麼別的計劃?譬如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珍彩越聽越聽不懂胤?這話中的含義,隻是越發的摸不著頭腦,她來不及整理思緒,不管他說了什麼,反而理直氣壯地應道:
“四爺,我隻是一個平民百姓,沒有能力,也沒有動機去搞什麼陰謀陽謀的。我此次來京的目的很單純,隻是想求十三爺,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能救出李大人。民女之所以想求十三爺救李大人,一來是因為他救過我,我隻是想報答救命之恩;二來是因為他是一個好人,是大清朝也是為百姓的好官,我不想看到這樣的官受冤屈。至於我之前和您說過的話,您可以當做沒聽過,或者隻是當成一個小女子的胡言亂語,請你不要放在心上。”
他靜靜地聽著珍彩發表言論,一邊聽著,他的眼神變換了幾次,待她說完,他冷冷地一笑,問道:“既然你那麼快人快語,那麼我也開門見山,今天,也想知道,你要怎麼保證,這件事情和十四弟或是他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