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沒有石膏,珍彩的胳膊隻能被夾板固定住,珍彩又在床上躺了兩天,才覺得已經沒有原來那麼疼了;身上的擦傷,在上過藥後,也好了很多。隻是不能洗澡,讓她煩悶不已,還好,小丫頭那雅天天細致的為她擦身。惠中細心地吩咐了廚房,整日將滋補的食物端到她麵前,可以說是無微不至,然後就是拿出一大部分時間,陪她聊天說地。胤?也來探望過一次,這讓珍彩受寵若驚,他囑咐珍彩好好休養,別的沒再多說。胤祥本來說來,可是太忙,明天就要同康熙巡幸塞外了,估計他走之前,他們是很難再見麵的。
珍彩心中放不下幾個人,最放心不下的是飛雪和佩雪,還有司徒天佑,白裏以及李衛。這些人,除了司徒天佑和白裏,另外三位,有四爺黨,也有和四爺黨密切相關的人,致使她又不方便讓惠中幫忙,一時之間,無比矛盾。
自從她暈過去後,再也沒見過胤禎。胤禎對她而言,就像是一個劊子手,他拿著針,一下一下的在她的心裏刻上他的名字,染上各種顏色;然後,成為珍彩永不磨滅的痕跡,緊接著,他又扔過來一把匕首,若無其事,滿不在乎地說:“你若不喜歡,就把印痕一刀刀的割下來。”她本來就一直在猶豫,她一直在害怕。她害怕胤禎不是真正的愛她,她害怕胤禎會不會有一天不再愛她,所以,她逃了。但是,前幾天的晚上,他那漫不經心的一句話,以及他那狠厲的眼神,使她不得不懷疑,他所說的,所做的,是不是隻是一個男人無聊時的消遣和娛樂。珍彩記得曾經看過這樣一個小笑話:在英文裏,老婆是WIFE。有人就說了,它的四個字母分別代表:W-washing,I-ironing,F-food,E-entertainment。中文意思分別為:洗衣,熨燙,食物和娛樂。當時她一笑置之,而現在雖說前三項她做不做的都無謂,可是,第四項,她深有體會。想到這兒,她苦笑了一聲。惠中看她怔怔出神,微笑著問道:
“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珍彩扯出蘊含著淡淡憂愁的笑容,趕緊打招呼:“福晉!你來了!”
惠中走過來,對她的傷臂左瞧右看,關切道:“手臂感覺怎麼樣?還有,你身上的擦傷恢複得怎麼樣?可不能沾水的,說不定會留下傷痕,那就不好了。”
珍彩伸出左手,拉住惠中的手,感激道:“福晉,我好多了,再過兩天,手臂就能動了。看你整日的為我操勞,我真是過意不去。”
“好了好了,你要是不想我操勞,就乖乖吃飯,乖乖吃藥,然後快點恢複!”惠中理了理珍彩的劉海,責怪的看著她。她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惠中指著桌上的燕窩,佯裝不悅道:“你說,這件事有多難,你看看你,直到現在,這碗燕窩粥都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