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一天淩晨的時候,在模糊的睡意中接到了安小媞打來的電話。電話的那段隱隱約約可以聽到她輕微的哭泣聲,讓人有些心慌意亂。但是下一秒的時候,她立馬又變得精力十足,像被打了一劑興奮劑。
我有些疑惑,她的喜怒哀樂我至始至終都猜不透。
等到她安靜對說出自己已經20歲的時候,我瞬間石化了。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是這樣的反應,難道迫不及待的想要自己奔二麼?有的人一昧的拒絕年齡的增長,而她卻顯得那麼興奮,果然是個非人類呢!她說她突然很想結婚了,我很無語的來一句“我想出家了”。
忽然之間,就想到了淩野諾,他已經離開我的生活好久好久了。如果再下次的路口了遇見,我還能一眼就認出來麼?歲月果然是催人老的。
生活依然在繼續,身邊的人換了一個又一個的新麵孔,卻沒有誰一直停下來。我還是安靜了,無可救藥的安靜下來了。就像路仙仙說的,無謂的掙紮也隻是讓我們的傷口被撕扯得更大。然後不再年少輕狂,開始淡然一切的微笑與傷害。和周圍的人說一些心照不宣的話,開一些不痛不癢的玩笑,假裝自己已經融入了新的圈子裏。
有時候會想,如果當初沒有那麼無情,淩野諾是不是會出現在麵前,然後露出一個明朗而又溫暖的笑容。
後來,季宇澤在我的生命裏鬧得雞犬不寧,連木泉也開始生氣了。我能說的,就真的隻剩對不起了麼?那些對我掏心掏肺的人,還是被我狠狠的打擊了,卻還會覺得受傷了的人是自己。我想我是要瘋了。
一直站在幸福門外的是誰呢?又是誰把誰給寵壞了呢?我還在茫然,我還是看不清未來的路應該要往哪一個方向走。因為在那麼一瞬間突然很想等一個人,等他再次回來的時候,我可以試著放下所有的糾結和恩怨,認真的對他說一句最重要的話。但是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脫口而出的卻是一句“我討厭你!”
安小媞那個沒良心的家夥已經對我表示無語了,然後一個人四處去瀟灑。她說,這麼久過去了,我還是那麼的孩子氣,成了別人嚴重無法觸碰的永恒。不太明白她說這句話的意思,但是從她的語氣裏我還是覺察到了失望。
某一次,木泉說他就是淩野諾的影子,我有些驚慌失措。不知道是這個世界亂了,還是我自己亂了。
我一直故意遺忘了那三個字,卻被很多人不斷的提醒,這個宿命麼?
本來不在意的事情,卻在某一個不對的時間裏被拉扯出來,然後停留在腦海裏,揮之不去,到底是誰錯了呢?
手機裏的《錯配》,不停的單曲循環,聽著聽著我還是哭得一踏塗地。想到了很多過去,眼前浮現的都是那一張熟悉的麵孔。季宇澤說他有一種想劈死我的衝動,因為我總是顯得那麼漫不經心。或許這本來就是我自己作繭自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