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不是冬季,丹都裏的薪柴數量本就不多。
方士府出麵收購了薪柴後,崔副總管就發布了限令。
即便是方士府內的方士,一天也最多隻能用十斤薪柴,至於民家使用薪柴,則需要在方士府內備案。
醫堂的開設,也在城中廣受好評,那些平民們既得了丹藥,又能夠低價看病,一時之間,城中對方士府的好評如潮。
葉淩月的兩個舉措發布之後,不過是數日的時間裏,就在丹都裏,形成了一場堪稱地震的騷動。
尤其是控製了薪柴後,丹都內,薪柴的供應一下子緊張起來。
深夜,幾名身著方士袍的瘦高方士,鬼祟地離開了丹都。
夜黑風高,無月的夜晚,在西夏平原偏僻處的幾座房屋裏,站著一名中年男子。
男子年約四旬,膚色蠟黃,瘦如幹柴,頭上梳著個髻團,像是一名男道士,身旁還站著另外幾名方士。
從方士袍上看,這些人並非是大夏的方士。
見到了那名男道士後,那幾名方士齊齊跪下,滿臉的憂心。
“長老,這已經是第七天了,弟兄們沒有薪柴煉丹煉器,沒了收入,都快要無米下鍋了。”
正如葉淩月早前調查得到的消息,這些人就是流竄進大夏的中原一帶來的邪惡方士。
中原一帶連年爭鬥,早已是貧困不堪,這些來自各個小門派的方士們,在中原混不住飯吃,他們打聽到大夏富裕,西夏一帶又遠離朝廷,疏於管理,就悄然到了西夏,想要討口飯吃。
他們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叫做金烏宗的宗門,這位中年男道士人稱金烏散人,是金烏宗在丹都一帶的管事長老。
“蘇將軍,這件事你怎麼解釋!當初你可是答應了,讓我們在丹都裏自由出售丹藥的。”金烏散人怒聲說道。
屋子裏,昏暗的角落裏,踱出了個高大的身影。
丹都的守城將軍蘇牧走了出來。
“這件事,本將軍也是近日才知道的,要怪隻能是怪丹都新來的那名掌鼎。”蘇將軍一臉的陰沉。
原來,蘇牧早就和這些中原邪方勾結到了一起,所以葉淩月提出清剿城中的邪惡方士時,他才會斷然拒絕。
蘇牧和金烏散人早就有了私下協定,金烏宗出售的丹藥,五五分成,靠著豐厚的分成,蘇牧獲得了高額的利潤。
葉淩月的兩個舉措,連帶著讓蘇牧的損失也很是慘重。
“金烏散人,虧你還是金烏宗的長老,拿不到炭薪,你們就不會想法子去搶嘛。這份是丹都運送炭薪的秘密路線圖。”蘇牧可不願意,讓葉淩月徹底斷了自己的財路。
“掌鼎,城外運送炭薪的車輛被劫走了,押送車輛的方士傷了四人。”
當日,葉淩月就得到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她和蘇牧大戰在即,葉淩月知道,哪怕是一刻鍾,都很珍貴。
敵明我暗,那些邪惡方士隱匿在丹都和丹都外,想要將他們一起鏟除,很困難。
這一次,葉淩月就是要逼得他們自動送上門來。
“那群人,果然是熬不住了。”葉淩月得知消息後,並沒有感到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