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她前腳才答應了照顧聶風行,後腳聶風行就將那名火夫狠狠地獎賞了一通。
能天天看到葉皇,聶風行的“心病”早就人到“病”除了。
可為了享受福利,他索性就繼續裝病到底了。
“將軍,該吃藥了。
葉凰玉像早幾日一樣,將藥送進營帳,才發現,洪放竟也在營帳內。
葉凰玉連忙低下了頭,葉淩月給丹藥,她服用了一陣子後,藥效已經開始慢慢散去了。
她臉上的風疹雖然還有一些,但是已經不像是以前那麼明顯了。
“葉皇,你來了,快過來。”聶風行一看到心上人,立刻咳的更厲害了,那模樣,就好像是害了肺癆似的。
看得洪放皺眉不止。
身為一個武者,聶風行的身體怎麼就那麼差?
葉凰玉隻能硬著頭皮走了上去,將藥碗送到了聶風行的身邊。
“燙。”聶風行撇了撇嘴,那口吻聽著,活生生一個不願意吃藥的孩子。
洪放在一旁聽著,眉間頓時擰起了個疙瘩來。
葉凰玉隻能是耐著性子,吹了幾口。
洪放見兩人男人如此親密,眉頭皺的更緊了,心中暗罵,這聶風行和副將未免也太不知廉恥了吧,竟然公然玩起了曖昧來。
這時,洪放忽的瞥到了葉凰玉的耳垂。
白白嫩嫩的耳垂,粉潤如一顆珍珠,竟比女人還要精致幾分。
再看看她的皮膚,雖算不上白皙,但細致的很,一個毛孔都看不見,纖長的睫,側麵看去,如同一把羽扇,在軍營這種隻有大老爺們的地方,更顯得分外醒目。
可以想象,若是沒有臉上那片醜陋的風疹,這名虎狼軍的副將必定是個很清俊的人。
換成了是洪放自己,要是三十多年,有大半的人生都在軍營裏,天天麵對著粗俗不堪的兵士們,忽然見了這麼個細皮嫩肉的下屬,必定也會動心。
洪放暗道,難怪聶風行會和這名副將勾搭上。
殊不知洪放這番打量的眼神,落在了聶風行的眼中,損失就把咱們的虎狼將軍給惹火了。
這種感覺,就好比孩童發現,自己最喜歡的玩具,被其他的惡小孩給惦記上了。
聶風行重重地哼了一聲,洪放這才回過神來。
“聽聞近段時間,平原一帶並不安生。大將軍貴人多事,既然病也探過了,還是早些回歧城處理軍務吧。”聶風行直接下了逐客令。
若是在平日,有人敢這麼對洪放說話,洪放必定勃然大怒。
可今日洪放是有求於聶風行,也隻能把怨氣往肚子裏吞。
“聶將軍,早前也是在下安排不當。西夏平原的安危,怎麼能少得了聶將軍這樣的國之棟梁。這陣子,前線死傷慘重,聶將軍也不想自己昔日的戰友,無辜橫死吧。這一次我來,是想請聶將軍去歧城共商平定獸亂的大計。”洪放說得那叫一個言辭誠懇,說到了動容處時,虎目含淚,端的是一副憂國憂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