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才剛打開,裏麵一道疾影掠出,一個人影眼看就要撲了出來。
金烏老怪和幾名方士眼明手快,精神力一動,猶如無數條結實的繩索,將發狂撲了出來的村長製住了。
再一看村長的模樣,眾人都不由怔了怔。
饒是金烏老怪那樣的老江湖,看到這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村長時,也不由豎起了汗毛。
身上的衣物早就已經破爛不堪,四肢匐地,就如獸類一樣爬行。
血盆大口,嘴裏探出了獸類才有的尖銳獠牙,雙眼深陷,印堂上泛著青光,手腳四肢上,都長長了牛毛粗細的黑毛,難怪洪放夏侯宏一口咬定,村民們是中了邪術。
看到了村長這樣子,村長夫人和那小孩都哭了起來。
原本劇烈掙紮著的村長,聽到了妻兒的聲音時,神情有過片刻呆滯,咽喉裏,發出了嗚嗚的叫聲,聽上去很是可憐。
“看到了沒有,這些就是你們所謂的無辜村民。他們的樣子,分明就是中邪術。就是被這種中了邪術的村民,今晨傷了本將軍的一名親兵。我們早就讓隨軍的方士看過了,無藥可救。”洪放和夏侯宏也走了進來。
得知葉淩月居然還想救他們,簡直就是癡人做夢。
洪放就不信了,連隨軍禦醫院派來的人都沒法子,葉淩月這麼個才加入禦醫院不滿一年的小丫頭,可以治好這病。
“他們不可以,不代表我不可以,否則人人都可以當月不落城的掌鼎了。”葉淩月冷哼了一聲,抬了抬眼皮子,覺得洪放和夏侯宏站在那裏,很是礙眼。“來人啊,把人製住,找間幹淨的房子。不知哪來的野狗,一直叫個不停,聽得本掌鼎心煩意亂。”
說著,就帶著金烏老怪他們將村長抬走了。
留了洪放和夏侯宏在原地,氣得差點沒吐血。
“大人啊,我看這村名不像是害了病,倒是真像中了邪,萬一……”金烏老怪也是一臉的避諱。
他來自中原,見過不少巫術蠱術,發作時,和村長的情況很是相似。
這種巫術和蠱術非同小可,如果沒有找到施咒之人,貿然解開,也許還會反噬其身。
“我有分寸,你留下,其他的方士先出去,看著其他村民的情況,尤其是其他害了病的村民。暫時不要動手,等我確認了病因後,再一起診治。”葉淩月也是一臉的凝重。
村長的“病”的確很怪。
方才她就留意過了,村長體內沒有元力,可破門而出時,發起病來,連一般的兵士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要知道,虎狼軍的兵士們可都是精挑細選的,他們最差的也是後天武者。
一名不會武的村民,可以逼退幾名後天武者,這顯然是很反常的。
金烏老怪用精神力壓製著村長,村長似被惹怒了,他不時地掙紮著,嘴裏嗚嗚嗚的聲音,已經變成了狼嚎般的怪叫聲。
葉淩月先是把了脈,再看看村長的身上,全都沒有異樣。
毛發,舌苔還有血色,都很正常,不像是中毒。
一番查看後,依舊找不到任何原因的情況下,葉淩月隻能是將手掌按在了村長的心口上,將鼎息悄然滲入了村長的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