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九夜一眼就看到了司徒青鬆,不免一愣。
“司徒青鬆,你在這兒做什麼?”
奚九夜的確和巫王去了鎮魔山壁,但是距離三更還有些時間,他心底有些掛念葉淩月,所以又折了回來。
這幾日,盡管一直壓抑著自己的內心,可他心底對葉淩月的牽掛,不減反增。
尤其是,今日再看到那一瓶心頭血時,一種難以言喻的滋味湧上心頭。
趁著三陰彙聚之時還沒到,奚九夜找了個借口,來看看葉淩月。
小烏丫心如鼓擂。
糟糕,該怎麼解釋,可千萬別被看破了。
山洞內,葉淩月也是一陣緊張。
小烏丫心思單純,萬一說錯了,她們的計劃就功虧一簣了。
小烏丫眼神閃爍,膝蓋一軟,撲通一聲跪下了。
“我……我聽說月華帝姬被關在裏麵,我和她有些私仇。”
裏麵有悶哼聲傳來,奚九夜臉色大變。
“司徒青鬆,你對她做了什麼?”
葉淩月被自己取了九十九滴心頭血後,就一直昏迷不醒,奚九夜暗中命人問過幾次,她這幾日都沒有蘇醒,好在診斷的巫者說,她性命無憂,奚九夜才放心了些。
他本打算,等到通天之路的事結束後,再好好安頓她。
哪知道司徒青鬆這奴才……
“她若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要你們父子倆給她陪葬!”
奚九夜一腳將其踹開,快步朝著山洞行去。
通天之路即將打開,司徒青鬆父子倆還有用處,否則,奚九夜早就殺了他。
小烏丫胸口一陣鈍疼,壓了壓翻滾不止的氣血,再看看山洞內,她方才講得很大聲,老大應該懂得怎麼應付了。
她忙起身,快步向山下行去。
她必須聽從老大的話,盡快聯絡帝莘……
“夜淩!”
奚九夜進入山洞,看看山洞裏的簡陋擺設,眉頭一皺,再看躺在一旁的葉淩月,臉色更差了。
山洞內,隻是簡單的鋪了些幹草,葉淩月還穿著那件染血的衣袍。
衣上的鮮血,觸目驚心,燦爛刺眼,仿佛時時刻刻都提醒著奚九夜,自己的所作所為。
“狗奴才。”
看到葉淩月一身狼狽,麵色白若紙,身形又瘦削了不少,心底一陣難以壓抑的痛楚。
一陣猛烈的咳嗽,角落裏的人兒看上去隨時都會斷氣。
“來人,快來人。”
奚九夜上前,慌忙想要攙扶葉淩月。
葉淩月的眼睫顫了顫,一雙眼裏,滿是憎惡。
“你少在那假慈悲,滾開。”
她掙開了奚九夜的手,扶著牆,大口喘著氣,坐了起來。
“嘖嘖,這丫頭騙紙的演技那真是不蓋的。”
虛空意識海裏,燭照嘖嘖稱奇。
一秒鍾從生龍活虎變成了病中西施,姓奚的被騙得團團轉還不自知。
“你不要再逞強了,你失血過多,需要靜養,山中缺乏必要的藥品,過幾天,我就帶你離開。”
奚九夜的手,懸在了半空中。
他怕自己的舉動,引來葉淩月更大的反彈,麵色也是一陣紅白相間。
“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