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以赫又是心疼又是惱怒,想著必定是自己昨晚做得過分了,做完就走,扔下人不管才會導致宋知寧生病,自責不已,便一個人開了車,用最快的速度趕往東藝,想要將她帶回家裏,向她道歉,讓她好好休息養病。
可沒想到他人到了東藝,連那扇辦公室的門都沒有完全打開,就聽見了讓他心口疼痛難忍的話。
是誰說的,愛情是誰先愛上,誰就輸了?
他以前不信這樣矯情的話,現在卻不得不信。
一次次地包容和妥協,換來一次次地不珍視,她對自己的感情總是視而不見,又或者見到了,不,是分明已經感受到了,卻仍然無法讓他在她心中占有一席之地。
他對她那麼好,什麼事情都答應她,甚至願意讓她來到東藝,但她卻連一星半點重視都不肯給他。
那他又何必這般作踐自己?
嬴以赫緩緩閉上眼睛,斂去眼底的狂濤駭浪,將剛才無法控製漫湧而上的痛楚壓回了深處。
就在他身後的陳萱以為他就打算一直這麼入定下去的時候,他突然有了動作,不是推開門,進入那間辦公室,而是用非常輕的力道重新把門帶上,然後回轉過身,麵無表情地衝陳萱說道,“我不希望她知道我來過這裏。”
陳萱“啊”了一聲,覺得莫名其妙,但此刻嬴以赫身上散發出的低冷氣壓,讓人不敢違逆他的意思,更不敢多問。
“好,我知道了。”最後陳萱隻好用力地點了點頭,作下保證,“我會讓其他看見您的人都管好自己的嘴巴。”
嬴以赫沒再說什麼,大步流星地離開了設計部。
陳萱感到疑惑,回頭看了一眼被嬴以赫關上的那扇門,又轉回去看了看嬴以赫離開的背影,不明所以地撓了撓後腦勺,然後衝那一群不停偷瞄這邊狀況的部員們招手呼喝了幾聲,讓他們聚到一塊就把嬴以赫交代的事吩咐了一下。
大多數員工都是明白利害關係的,既然主管開口了,他們就會謹守本分,不會多嘴給自己招惹麻煩。
不過仍有個別與陳萱交情比較好的人,還是忍不住嘟囔了幾句,“這裏可是東藝的地盤啊,他就算是百京的總裁,也不能讓我們東藝的都聽他的吧?他是把這當百京了嗎?也太目中無人了吧?”
陳萱拍了拍他們的肩膀,一點都不委婉地指出,“還別說,人家就有目中無人的本事,這可是咱們東藝最大的客戶之一,而且隻要百京想,隨時都能收購東藝,所以你們說呢?”
陳萱看他們驚訝得合不攏嘴的模樣,擺了擺手道,“再說了,人家也不是來竊取什麼商業機密的,就是讓你們管好自己的嘴,別說些有的沒的而已,大家都配合點,畢竟也算是別人家的私事,你們就不要摻合了啊!都聽到了吧?”
最後幾個鬧騰的人在聽完陳萱的一番話後也都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