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伊初雪隔著牢房門,對坐在角落裏一晃一晃的男子叫了兩聲,可是角落裏的人絲毫沒有反應,隻有鎖在男子手上腳上的鎖鏈在嘩嘩作響。
牢房的門被一條粗粗的鐵鏈鎖住,伊初雪進不去,珈奈走到鐵索旁邊,看了看鎖頭,後退一步。隻見珈奈大手一揮,“唰”緊鎖牢門的鐵索就開了,而鐵索完好無損。伊初雪崇拜的看著珈奈,這場景伊初雪隻在電視裏見過,從沒有想過有一天會看到現場版的徒手劈鐵鎖。
“金子,金子……”瘋瘋癲癲的的男子仿若無人,根本不理會進人牢房的伊初雪和珈奈兩人,繼續喃喃自語。
“他不會真的瘋了吧!”伊初雪指了指麵前的男子,這話音剛落,男子抽出懷裏緊抱的木棍朝伊初雪揮過去。一切發生的太快,伊初雪都沒有預料到這瘋子會對自己出手,冤枉的挨了兩季蒙棍。珈奈將伊初雪護在身後,聽見有腳步聲往這裏趕來,一個飛身飛出了牢房。
“有人,快去看看”一個中年男子,聲音渾厚滄桑。
“子酬”
擔心的看了一眼坐牢房中頭發淩亂不堪,渾身髒兮兮的子酬,滿眼的不舍與無奈。方才還瘋瘋癲癲的男子,此刻眼神清晰明確的看了一眼喚自己名字的中年男子,隻是那眼神藏在淩亂的發間,無人察覺。中年男子點點頭,對剛來到牢房裏的兩個獄卒吩咐道“去外麵看看”
珈奈和伊初雪穩穩當當的落在一顆參天大樹上。原本燈火閃爍的縣衙,瞬間燈火通明。身穿官府的衙役拿著火把在縣衙府裏奔走搜查著,麵對麵照應了,就會相互問一句“賊人找到沒有”
“沒有發現”
“去那邊看看”
……
這樣的聲音回蕩在縣衙大院裏,伊初雪坐在一個樹葉繁盛的大樹上,看著腳下來來往往,絡繹不絕的官兵,感覺像是看電視一樣,瞬間把方才挨揍的痛楚和被人發現的驚心動魄拋在腦後,捂著嘴巴笑了起來。還喃喃的指著下方的人對身邊的珈奈說:“一群笨蛋,難怪人家說衙門裏的人都是吃軟飯的”
珈奈被伊初雪低低的笑聲吸引了,換做別的女孩子可能早就嚇得說不出話來,伊初雪就是一個怪胎,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思跟一群衙役開玩笑。就這麼一個怪胎,卻入了這堂堂江湖幫主的眼了。
“曲管家,沒有發現人”
遠遠望去,官兵中間圍繞著一個人。伊初雪看到那人被這麼多官兵保護著,以為就是今天那狗官,十分氣憤,甩手扔了一根飛針過去。飛針細如牛毛,在夜色之中很難發現。
令人意外的是,這位看起來富態的約莫四十又二左右的中年男子,隻是朝著伊初雪所在的大樹上看了一眼,然後裝作沒看見對著身邊的官兵大喊:“都杵在這裏幹嘛?別讓賊子跑了,老爺若是知道了府裏來了賊人,你們都等著去窯裏做苦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