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盈盈見何之軒居然信了,不由又好笑又好氣道:“一隻白色的鳥兒,我的傷也是他治好的,可惜,那鳥沒什麼人性,一治好我就要趕我走。”說到後來,臉現不忿之色。

何之軒“啊”了一聲,一時驚訝的說不出話,不知道她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但又想她沒必要騙自己。便又問:“那後來呢?鳥兒去哪裏了?”

甄盈盈怒哼了一聲,說道:“後來我就走了,鳥兒肯定回家泡別的鳥兒去了,這還用問嗎,男人都不是什麼好鳥。”

何之軒尷尬的咳了一聲,甄盈盈立馬道:“我沒說你,我是說那隻大白鳥。”

何之軒若有所思道:“那你以後不要理他就是了,反正你也說了他不是什麼好鳥。”

甄盈盈沒聽出他言外之意,當即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我肯定不會理他了。”說完,忽然意識到不對,蹙眉問道:“你覺得那隻鳥還會來找我?”

何之軒看著漫天的繁星,語氣幽然道:“鳥的心思,我們人類哪裏猜的到?”

歐安在一旁聽的火冒三丈,要不是白燁霖按住他,他早衝出去找二人算帳了,拳頭攥的死緊,等著樹木沙沙的聲音響起,歐安瞅準了機會問道:“爺,咱們就這樣聽著?”

白燁霖歎道:“冰劫已經來了,爺不聽著還能怎麼辦?”

歐安“啊”了一聲,心中愈怒,爺剛才要是不給甄盈盈治傷,哪裏會落得這樣狼狽?偏偏某人還不知恩圖報,扶著白燁霖背靠大樹坐了下來。

白燁霖剛一坐下,就“哇”的一聲,噴出大口鮮血,歐安的白襯衫給噴的紅彤彤一片。他喘息幾下,便噴一口血,歐安嚇得手足無措,隻是默默流淚。

白燁霖淡淡一笑,說道:“爺把血噴完了,就不噴了,你有什麼好傷心的。”

歐安驚惶道:“爺,您別死。”

“還死不了。”白燁霖雖然吐血不止,但神情卻甚為鎮定,恍若無事人一樣。歐安輕手輕腳的把他嘴邊的血跡擦幹淨,靈機一動,問道:“爺,往常冰劫總是電閃雷鳴,十裏冰封,今天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難道是因為甄盈盈?”

“不然,爺憑什麼要救她?”白燁霖手指著距他們五米開外的地方,說道:“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歐安抬目看去,登時大吃一驚,隻見那裏一片冰天雪地,像漲潮一樣,說來就來了,不過在轉瞬之間,就又向前了一米,不過也就是一米,再也無法前進了,冰雪前麵像是有一個巨大的火爐,它們一旦靠近,就被融化了。

“爺。”歐安叫了這麼一聲,就激動的說不下去了,麵上一片悲喜交集。

“爺知道你要問什麼。”白燁霖視線落到了坐在花房門口的甄盈盈身上,眼裏蓄起了烏雲,聲音低沉道:“爺隻是不想依賴任何人,包括她,懂了嗎?”

這事歐安知道一些,白燁霖曾說過天地萬物皆有克星,有陰就有陽,有冰就有火,有冰劫自然就有能化解冰劫的人,隻是他沒想到這個人是甄盈盈。

白燁霖見他滿臉訝異之色,道:“每個人都有巨大的潛力,別忘了神曾經也是人,這事你就爛在肚子裏,不要讓她知道。”

歐安不解:“為什麼?您對她恩深似海,讓她知道了又如何?她就應該天天陪著您。”越說越覺得有道理,起身就要去把甄盈盈抓過來給白燁霖療傷。

“不準去!”白燁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違背初衷,他明明就是想把她培養成自己的仆人,為他抵禦寒冷,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改變了這個想法,有危險的時候,他巴不得她離他遠遠的,很沒道理,但他就是不想她陪著他一起遭難。

“為什麼不準去?”歐安倔強的昂著頭質問。

“就是不準去。”白燁霖心中一片惶亂,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好好,爺,我不去。”歐安態度軟下來了,因為白燁霖又開始不停的往外噴血了。

甄盈盈正和何之軒說著釘子戶的情況,忽然嗅到了冰冷的血腥味,不禁停下了話題,皺眉,道:“何之軒,你受傷了嗎?”

https://www.biqiuge8.com/book/56549/59518503.html

biqiuge8.com。biqiuge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