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兵相接,赤手空拳。
寬敞筆直的官道大街上,時非深與那幫黑衣賊打鬥得激烈。隻消須臾,黑衣賊們便死傷殆盡,時非深不遺餘力地進攻,來勢凶猛,招式霸道狠毒且招招致人死地。
“本將再問一次,誰派你們來的!?”時非深以電閃雷鳴般的速度取下對方一人手中的長刀,寒光直指敵首。
“哈哈哈!恕我等無可奉告!”囂張至極的黑衣賊大笑起來,那笑聲充斥著不屑,在冬夜裏顯得突兀極了。
時非深的深藍眼眸轉眼變成深沉的黑色,渾身散發的寒氣堪比最寒冷的暴風雪,他聲色低沉冷冽:“膽敢行刺本將,本將定叫你們死無葬身之處!”
說罷,時非深手中的長刀就已經先人一步開始了狠烈無比的動作,撕裂敵身,斬斷敵首,一時間血腥滿地橫伏屍身,掩在積雪下的青石板上被這些溫熱的鮮血衝洗浸染著,一旁的白雪也便成了雪水,直到一同被染紅成了細流,彎曲盤流在青石板上,宛似數條紅蛇,看得人觸目驚心。
似是聽到了打鬥聲,盛晴的馬車也出現在了這一條官道上,坐在車內遠遠可見時非深與那幫黑衣賊纏鬥的身影,盛晴立即命令手下前去京兆尹府和九門提督處報告。
盛晴雖然相信以時非深一人之力對付這些人綽綽有餘,但是京城內出了“刺殺大將軍”如此重大的事件,不上報的話恐會節外生枝。
“夫君,怎生不見大將軍府的馬車?”霍瑕衣從車窗探出頭去,官道上本應該有大將軍的馬車的,此時卻不見了。
盛晴看著也是,他答道:“許是時將軍讓馬車先走了,畢竟馬車裏坐的可是他最寶貝的夫人。”
“你不覺得蹊蹺麼,明知時將軍的實力,還敢如此明目張膽地刺殺,未免太差強人意了吧?”霍瑕衣疑慮道,“會不會,這些黑衣賊另有打算?”
“夫人的意思是……馬車?”盛晴接過話來,從這個角度考慮,這一招“刺殺大將軍”或許是為了調虎離山!
霍瑕衣點頭,眉頭緊蹙:“現下誰人不知大將軍愛妻如命,若是有心對付時將軍,那麼隻有掐住他的死穴,才能事半功倍。”
“這可不得了!”若花不語真的是落入敵手,不管抓她的人是誰,以時非深的脾氣,不要說丞相與大將軍之間的聯係,很有可能還會將丞相與十五王爺的關係暴露,這樣就糟糕了!
一旦暴露,那麼一切都會前功盡棄!不僅奪位無望,若是被六王爺抓住了把柄,安一個“結黨隱私”的罪名,那可是會引來殺身之禍的!
這樣思考著,盛晴也顧不了那麼多了,他趕忙跳下馬車,衝著時非深喊道:“將軍,夫人可有人保護!?”
時非深趁著空檔回應道:“丞相何意?”
“隻怕這幫賊子,醉翁之意不在酒啊!”盛晴不禁上前幾步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