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燒的城市,朝著周圍映射光芒的土地上,矗立著一座座的帳篷,形成了一個大的聚集地。
相似的聚集地有兩個,一個是更大,呈圓形環繞開來的。另一個則了點,處在圓形環繞的中間處,被包圍著。
一處是遠征軍的營地,本是還未進攻城市時所設下的。現在依舊派上用場,至少在城市當中的火焰沒有被撲滅的時候,遠征軍都是住在營地之中,不會將營地拆除。
另一處,則是臨時設立,為城中疏散出來的市民們提供的。一座座帳篷,代表著一個個家庭,成為他們臨時的家園。
不過,在新的家園,眺望著舊家園燃燒起來的火焰之時,在晦暗不明的光亮當中,市民們的表情或憤怒,或痛苦,或無措。
家園被無情的大火吞噬,這一切都是遠征軍帶來的,仇恨由來於此,再難消除。
臨時營地中各處駐守,起到監視於維持治安的全副武裝的遠征軍將士,讓這些滿心充滿仇恨的市民們將仇恨身埋於心底,不敢表露在外。隻是,在時不時低下頭,遠征軍將士沒有注意到的時候,他們眼中便會閃過刻骨的仇恨。
有年輕的男人盯著遠征軍將士的後背,咬牙切齒,手攥得緊緊的,看了好久
終於他還是沒有下手,因為那裏站著的遠征軍將士並不是一個人,是一整支全副武裝的隊伍。
在營地中間,還有矗立各處的箭塔,箭塔上的遠征軍將士居高臨下,觀察著各處情況。隻要一有異動,他們會立刻反應過來,召喚士兵進行鎮壓。
於是,營地中維持著脆弱的平衡,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斷。
有人著一身潔白的白袍,上麵一針一線,全部由他自己織就。
赤裸的雙腳,踩在地麵上,接觸著肮髒的泥土。時不時的,會踩到鋒利硌腳的石頭,不過邁動的雙腳依舊堅定。
如果有人仔細觀察,就會發現抬起的腳掌下邊,已經有一層厚厚的老繭。上麵還有一些傷疤,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留下來的痕跡了。
“餓了麼?”阿道夫停留在一家三口麵前,一隻手伸出。
那是一名年輕的婦女,以及一男一女,兩名五六歲的孩子。
他伸出的手中,拿著的是一塊餅,餅上灑著芝麻,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餅香味。
男孩女孩,下意識的咽了一下口水,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塊餅。
可誰都沒有伸手去接觸阿道夫手中的那塊兵,兩個孩子被他們年輕的母親緊緊抱在懷裏,動彈不得。
年輕的母親注視著阿道夫,眼中的光芒一下亮起,又一下熄滅,顯得麻木。
營地中,有熱湯的香氣在縈繞著,來自於營地中間那處剛剛設立起來的施粥點。
香氣雖然在營地中久久未散,但距離真正開飯的時間還得有一段。
阿道夫是很清楚臨時營地中是究竟有多少的城中居民的,如果不準備妥當,過早的開飯,隻會引發一場混亂。
因為人家吃進嘴裏,你隻能看著,卻沒有,那種一下的失落感,雖然不至於暴動,可相互間搶奪食物還是做得出來的。
“餓了麼?”阿道夫又重複問了一句,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極溫和的那一種。
如早上初升的太陽的陽光,既讓人感覺到暖意,又不至於太燦爛,會灼燒周遭事物。
兩個被年輕母親護在懷中的孩子怯怯的看了母親一眼,遲遲沒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