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提到那次在劇組出意外的事,可是白知鬱和米婭的臉上卻隻有坦然,白知鬱甚至主動提起來:“我……我當時也沒有想到會出現那種狀況,如果我知道,我肯定不會讓你來探班的。”
何挽歌卻隻是低頭:“是啊,意外誰也想不到,還好團團沒有事。”
白知鬱繼續:“當時我把你送到醫院,江寒霆他十分著急,我心裏覺得特別過意不去。後來……後來我本來想問問你孩子的事,但是那件事畢竟是因為我而起,我一直沒有勇氣問出口。到了現在,我才有機會親口和你一聲對不起。”
他的聲音聽起來陳懇非常,雖然懷疑他和米婭之間有關係,但是她實在聽不出來任何破綻。
她想到現在已經和林霄結婚的滿,試探著問道:“當時你身邊有個助理叫滿,是個挺溫柔的女孩子,真是沒想到,居然被卡琳娜利用,做了那樣的事。”
白知鬱也是應付自如,馬上接口:“是啊,這個滿還是我以前資助過的大學生,真是沒想到,她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後來我把她趕走,聽她去了英國,還整容了。大概也是覺得自己做過的事情不光彩,想要改頭換麵重新來過。”
白知鬱非但不急著撇清,而且還主動提起了後來的事。難道,他是被冤枉的?
何挽歌又問:“那你知道滿現在的狀況嗎?”
“後來我們就沒有聯係過了。”他搖了搖頭,望著她問:“怎麼了,這個滿還找過你們的麻煩嗎?”
眼神清澈而通透,和米婭之間也並沒有什麼眼神交流,隻是單純的望著自己。
何挽歌不清楚他到底是知道多少,現在也隻好跟著他裝傻,搖頭:“沒有,我隻是有點好奇,因為她後來就沒有消息了,不知道去做什麼了。”
“嗯。”白知鬱點零頭,仿佛是很惋惜,他歎息:“滿是個孤兒,其實也是很可憐的女孩。起來,我還要替她謝謝你,你們沒有起訴她,給了她重新開始的機會。不然她就隻能像卡琳娜一樣,在監獄裏度過幾年了。”
他起滿還不算,現在還主動提起了卡琳娜。這些人可都是被米婭利用過的,可是他起來,滿臉都是平靜,但就是太平靜了,平靜的讓人懷疑。
何挽歌告訴自己,不能輕易就動搖。她看著白知鬱,微微笑著:“滿也是被人威脅的,她還那麼年輕,給她一個機會,也是應該的。”
“威脅”兩個字被她故意加重了口音,就為了看看白知鬱和為羅阿的反應。
不過白知鬱還是坦然一笑,米婭依舊和杜思卿親親我我,他低聲:“你能這麼想,我真的很感激。”他又自己轉移話題:“對了,何挽歌,你的兒子現在都要滿周歲了?我都還沒有看到過他呢。”
何挽歌隻好拿出手機給他看:“這就是我兒子的照片,當初他的滿月宴,我們還打算邀請你呢,可是想到你那麼忙,所以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