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庭軒病重,太子監國,朝堂之間的各種勢力開始重新洗牌。

短短半月,某些大臣就因為一些微不足道的失誤被罰被貶。

朝堂的局勢緊張起來。

逸然居中,無所事事的南宮嫣然讓人做了不少多米諾牌,這時正帶著蕭辰安擺著,弄棋的突然出現,讓南宮嫣然有些驚訝。

看了看時辰,這是剛下朝就直接過來了呀。

“弄棋,你怎麼過來了。”南宮嫣然將多米諾牌遞給蕭辰安,還不是太能分瓣的小手努力的擺了兩個,一圈的牌就紛紛倒了下去。

蕭辰安看了看南宮嫣然,癟著小嘴繼續一塊一塊的擺著。

南宮嫣然見人玩的認真,瞥了眼弄棋,兩人行至窗下的軟榻邊,“說吧,怎麼回事?”

弄棋一直像隻狐狸似的假笑臉孔這時看起來格外的陰沉,南宮嫣然同時變了臉色。

“太子要祭天,為陛下祈福。”

這很正常,沒什麼特別,南宮嫣然看著弄棋,等著他的後話。

弄棋深深的吸了口氣,“欽天監算好了日子,隻是我們那皇太孫趕不回來。”

南宮嫣然皺眉,“什麼時候?”

“七日後。”

“七日後?”南宮嫣然重複了一遍。

不怪南宮嫣然有些不敢相信,實在是蕭辰玉滿打滿算也就走了半個月,快馬加鞭,連夜趕路,七日後趕回天玄城實在是綽綽有餘。

弄棋諷刺一笑,“可不是麼,人家皇太孫趕不回來,所以太子讓我們殿下暫時冒充一下皇太孫,等真正的太孫回來了在交換回去。”

弄棋刻意加重的‘暫時’和‘真正’聽起來簡直像是天大的笑話。

南宮嫣然也果然笑出了聲,“暫時?真正?到底誰是真誰是假,他太子才該是最清楚的。”

南宮嫣然染滿笑意的臉,那瞳孔中卻滿是的攝人的冰冷。

“洛兒呢?”

弄棋張了張嘴,偏過頭去,“答應了。”

“答應……”南宮嫣然皺眉,咬牙道:“他蕭逸熙說了什麼。”

弄棋搖頭。

自從他罪臣之子,奴隸的身份暴露後,這官就做不下去了。

南宮嫣然抿了抿唇,輕輕拍了下弄棋的肩膀。

弄棋搖搖頭,“我沒事,主要是殿下那邊,我如今什麼也問不出來,還是您想辦法過去一趟吧。”

“也好,我今兒晚上想辦法進去一趟。”

……

當晚,南宮嫣然換了一身黑衣潛入黑暗中,翻入高高的宮牆,南宮嫣然站到了清明殿的殿外。

天邊的月亮有些暗淡,風吹過樹葉傳來颯颯的聲響,而在這聲響中,還有劍尖在風中舞動的聲音。

南宮嫣然腳尖一點跳上牆頭,牆下,洛書一手拿酒,一手舞劍,身影閃動間,那飄飛的衣袖好像垂落的雪花,美麗卻冷漠。

卓西艾瑪最先發現了南宮嫣然,抬手製止了洛書的劍舞,指向南宮嫣然所在的屋頂。

洛書看來,眉頭一挑,收了軟劍,走到石桌旁坐下。

南宮嫣然一躍而下,看不出什麼情緒的目光在兩人的身上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