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裏個浪,浪裏格朗,大爺替天行道,救忠良……”
一位穿著黑色衣服、頭帶鬥笠、背負長劍的青年躺在一匹巨大的斑斕猛虎上,走在一條小道,悠哉悠哉的哼著小調。左右腰間佩戴著一塊玉佩,手腕上纏繞著一根細繩,繩子的一頭係著一個小葫蘆。
負劍青年自然是餘非,距他離開螻蛄山已經十幾天了,他沒有馬上回極道宗而是四處轉悠。大老虎是他有一天晚上準備歇息時突然從草叢中躥出來的,已經懂得吞吐靈氣了,所以才長的這麼大。
老虎原本打算吃了餘非,但奈何碰到了石頭,成為了餘非的坐騎。餘非和他商量好了,一天一顆養靈丹,外加給他摸摸頭,就能讓餘非騎他。
餘非躺在老虎背上無所事事,突發奇想的想要體驗一下江湖,不過走了好幾天人煙都沒看見。
“嗷嗚嗷嗚……”
老虎突然打聲叫喊著,它發現了幾處炊煙嫋嫋,餘非從老虎背上翻了個身,眼前不遠處的一個山坳中有一個小村莊。
“麻花走,進村兒。”
“嗷嗚!”大老虎吼了一聲,不知道是對餘非叫它麻花的不滿,還是聽見了餘非對它的命令。
村子不大,屋子都聚集在一起,僅有幾座宅子分布在其他地方,山坳中還有大片的水田。水田中種滿了稻子,嫩嫩綠綠的好看極了。
餘非看了山坡下的村子,又瞅瞅身下的麻花,自己這樣子進村肯定會被他們當成妖怪,說不定還會挨頓打。
“麻花,一路來多謝了。”餘非跳下虎背,給麻花喂了幾顆丹藥,又給它丟了一瓶靈液。
“哇嗷,嗚嗷嗚……”
餘非撓著麻花巨大的虎頭,老虎爬在地上露出了自己的肚皮,巨大的虎掌收起了爪子,抱著餘非的手臂。
“臥槽,麻花……”
餘非遇見麻花已經好幾天了,今天才發現麻花是母的。
母老虎咱還是不惹好了,要是讓小慕知道了我招惹母老虎,恐怕她就成了母老虎。
麻花爬在地上,伸出長長的長滿倒刺的舌頭,興奮不已的看著餘非。
“麻花,本座是有女人的男人了,而且我們兩個不合適,你知道吧!你是老虎,而我是人,人獸……,呸呸呸!
反正我們兩個不可能的,本座勸你死了這條虎心吧!”
“嗷嗚嗷嗚,啊嗚嗷嗷……”
“什麼!我騎過你?那不叫騎,我就是在你背上躺躺,你可不能亂說啊!”
被餘非叫做麻花的大老虎拍了拍餘非手上的酒葫蘆,然後望著餘非。
餘非趕緊把酒葫蘆藏在背後,捂著自己的衣領,緊張兮兮的說道:“你還想酒後荒唐!這更不可能了,本座再給你兩顆丹藥,你乖乖的回你的大山去。”
麻花從地上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叼起地上的靈液瓶頭也不回的走了,順帶後腳向餘非刨起一塊泥土。
心道:這個人類話怎麼那麼多,想法也太離譜了。本母老虎會看上他這個小身板?本虎喜歡的可是身強力壯的大老虎,本虎無非就是想嚐嚐他的酒,他咋給自己加那麼多戲?無聊!
看著麻花離去,餘非頓時鬆了一口氣,自己的童子身居然引起了母老虎的興趣,看來自己的魅力已經強大到隻要是母的就會沉迷。
罪過罪過,罪過啊!
餘非拿起酒葫蘆喝了一口,慢悠悠的走下山坡,朝著村子的方向走去。不過還未走到村子門口就被人攔了下來,攔路的是兩條赤脖上身的好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