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餘非坐在床邊哄鸞兒睡覺,小姑娘已經閉上眼睛睡著了。
山羊胡掌櫃給餘非的房間很奢華,裏麵應有盡有。哄鸞兒睡覺後,餘非走到房間內的閣台,靠著扶欄遠眺看去,城裏燈火闌珊。
取出小酒葫喝了一口酒,然後摘下背後的青虹劍盤腿坐下,自己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修煉則是重中之重。
餘非聽見鸞兒睡覺發出的磨牙聲,臉上露出了笑容,鸞兒睡覺磨牙證明了她在長大,自己在見證著鸞兒的成長。
這一夜鸞兒睡的很沉,餘非坐在陽台上運氣修煉,一夜無話……
第二天清晨,餘非幫鸞兒洗漱一番,就牽著她下樓吃飯。自己可以吃辟穀丹,但鸞兒不能,她需要像常人一樣吃飯。
一樓已經坐了四、五桌吃飯的人,還有一桌昨天天魔派的幾人,見餘非下樓也沒有看一眼,專心致誌的對付著眼前的飯菜。
昨天餘非問過山羊胡掌櫃,天魔派是這座毫城附近的宗門,也不是什麼大宗門,而是三十三層魔淵的分支。三十三層魔淵是專修魔道功法的大宗門,天下的魔道都奉它為魔道正宗,也都與它有這千絲萬縷的聯係。
魔道的人餘非以前接觸過,都是一群心狠手辣的瘋子,視魔道為長生之路,並且對於真魔惟命是從。當年餘非就被魔道的人視為真魔,對他的行為崇拜不已,而且還把他當成殺之神魔——嗜血的化身。
可是餘非不知道的是三十三層魔淵已經把當成了真魔降世,而且還為他鑄造了真魔化身的雕像。
山羊胡掌櫃站在樓下的櫃台裏撥拉著算盤,見餘非帶著鸞兒下樓點頭微笑。
鸞兒禮貌的打了一個招呼。“阮伯伯早上好。”
山羊胡掌櫃笑臉燦爛:“好好好,小鸞兒昨天晚上睡的香不香啊?伯伯已經叫人給你準備飯菜去了,你坐在那裏等下好不好?”
“嗯!阮伯伯您去忙,我一定會好好吃飯的。”
餘非帶著鸞兒坐在昨天的鄰街的位置,沒一會菜就上來了。飯菜很可口,鸞兒吃的添了三碗靈米,而且肉菜基本都是用靈獸肉做的,對於修士而言也是不可多得的吃食。
鸞兒的好胃口引起了天魔派的人不滿,也不知道一個小女孩胃口好惹著他們什麼了。
“窮鄉僻壤裏出來的野丫頭,一看就從來沒吃過飽飯!”
餘非轉頭看去,還是昨天那幾個人,一個冷漠臉的女子,兩個長的普普通通的青年,出聲的是昨天被阮掌櫃丟出客棧的青年人,一副氣焰熏天、吊兒郎當的樣子。
鸞兒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委屈巴巴道:“餘非哥哥,我吃飽了。”
山羊胡阮掌櫃走出櫃台,指著天魔派一行人罵道:“莫承誌,你膽敢在說鸞兒一句話,老子就把你丟出同福客棧!”
冷漠女子和其他兩個男子自顧自的夾著菜,絲毫沒有理會阮掌櫃,倒是叫作韓承誌的青年朝餘非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然後提起筷子繼續吃著飯。
阮掌櫃氣的額頭上的青筋暴起,餘非安慰鸞兒繼續用餐,起身來到天魔派一行人的桌旁,拍了拍阮掌櫃的肩,示意他消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