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中,朱永生一邊擦著汗一邊勸說著兩位老人先離開這裏。按他的說法,伴山那小子出門吃肉串去了,不到半夜根本就回不來。沒準還要唱一宿的卡拉球開。朱永生也下了狠心,隻要伴山這家夥一回來,趕緊逼著他轉款。隻要錢到了自己的手裏,周老怪愛敲詐多少就敲詐多少。
眼看著瑞木清與周老怪就要坐不住,沒想到孫伴山這當口發出了一聲不要命的呐喊。朱永生氣的腳丫子都要抽筋,恨不得一磚頭把孫伴山拍死。
“老瑞,好象是伴山這小子再跟我叫板?”周老怪揪著兩撮長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這小子,真是越來越欠收拾了,沒大沒小!”瑞木清也本著臉說了一句。
“不不,這肯定不是伴山的聲音,您二老等一下,我出去看看。”朱永生說著,趕緊轉身跑了出去。
院子裏,孫伴山正伸著脖子恰著腰,一條破腿還一抖一抖的,整個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地痞形象站在那裏。
朱永生一溜小碎步跑了過來,“你個王八蛋,不但腿瘸,眼怎麼還瘸了。我門口掛的什麼,你他奶奶地沒看到我門口掛的什麼!”
孫伴山把手一揮,“老朱,啥也不用說了,事是我引起的那就我一個人抗,與你們都沒關係,兄弟我謝謝你。今天他周老頭要是不放我的兄弟,我和他拚了。這有什麼!老子本來就赤果果來去無牽掛,風蕭蕭兮易水寒,莫等閑白了少年頭,我都空悲切了!還能怕他!哼!”
“這~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老子問你看沒看到門口的燈籠!你他娘的不識數啊!放他娘的什麼人,誰抓你的人了!趕緊走,別叫兩個老家夥看到。”要不是為了錢,朱永生恨不得把孫伴山現在就捏死。
“你~你什麼意思?”孫伴山一把推開朱永生的手,奇怪的問道。
“你~!我問你,我掛了幾盞!咱倆怎麼定的!”朱永生壓抑著自己的聲音,真想一巴掌抽孫伴山個金光燦爛。
“我沒查,好象有~~十幾盞吧?老朱,這事都怪我,我根本就不該躲出去。”伴山還在為自己的不仗義連累了兄弟而自責。
我地個神啊!十幾盞?朱永生真想找個樹一頭撞死得了。他明明吩咐的就掛一盞,這是哪個倒黴孩子幹的好事,他奶奶地這十幾盞可就是十幾億,值老鼻子錢了。
周老怪與瑞木清兩人本著臉走出了客廳,周老怪手裏還拎著個雞毛撣子。朱永生耷拉著腦袋,現在就是把孫伴山推出大門也晚了。
孫伴山一看到兩人出現,雖然剛才嘴上挺強硬,但心裏還是懼怕的很。
“你~你把我的人都放了,不然我跟你沒完。當然了,你也可以請我坐下來和你好好談談。”孫伴山心虛的說道。
“你小子說什麼呢!”周老怪把眼一瞪,一步一步向孫伴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