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風看到展易,不禁警覺了起來,難道陳七這是擺了一場‘鴻門宴’?他要在這裏聯合展易對伴山下黑手?想到這裏,文風往前站了一步,擋在伴山的身前。
孫伴山看了展易一眼,又看了看陳七,還拿眼往裏屋的套間瞟了一眼,他不清楚裏邊是不是埋伏著人。
“老七,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孫伴山自問沒有對不住你老七的地方,今天竟然跟我來這一套!哼!不是我小看你們,今天我和老文要是少了根汗毛,我保證陽子跟李民會踏平你的河北老巢!”到了這份上,孫伴山不得不硬氣起來。
“伴山,你誤會了~!”
陳七剛說了一句,孫伴山就接口說道:“老七,啥也不用說了,今天就當我沒來過!文叔,咱們走!”伴山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慢著!”展易忽然喊了一聲,伴山和文風警覺的停了下來。
“伴山,再怎麼說你也是一方大佬,我展易現在已經是喪家之犬,獨身一人來到你的地盤,怎麼,你連坐一坐的勇氣也沒有?”
聽到展易這麼說,孫伴山還真不好意思走出房間。在道上混講究的就是個魄力,如果展易設下了埋伏,他和文風就算是走出去恐怕也會遭到暗算。孫伴山看了看文風,文風輕輕的點了點頭。
孫伴山晃了幾步,走到桌子跟前,拉開一把椅子大大方方坐了下來。
“老展,咱們也是老熟人了,你想怎麼樣,痛快一點!”
“好!不愧是率領著一批精兵強將的老大。如果兩年前你有這份霸氣,我絕對不會容你活到現在。”展易說著,也拉開一把椅子坐了下來。看了看文風,又看了看孫伴山接著說道:“伴山,昨晚蒙你所賜,我展易差點見了閻王。也可以說,這是我建立十四堂以來,經曆的最危險一次。刹人償命,欠債還錢,你說,我應該怎麼辦!”
“哼!想報仇?那就盡管來吧,我伴山要是皺一下眉頭,就是狗養的!”孫伴山嘴上這麼說,但精神也集中了起來。隻要展易敢動手,他就先來一個異能攻擊,把這小子劫持了再說。
文風也把手背到了身後,今天出來他沒帶槍,但文風手上卻有枚戒指,那是他新打造的一把線刀。而且背後的腰間,還藏著一把短刀。
展易笑了一下,“伴山,你說的不錯,按照道上規矩,大家有來有往才對。不過,最近我一直在思索著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個江湖上還有沒有我的立足之地,我展易還有沒有必要在黑道中繼續下去。
說實話,如果沒有昨晚的曆險,我還會繼續下去。但是現在,我不是來報仇的,我隻是想讓陳七做個證明,我展易要退出江湖。”說到這,展易苦笑了一下,“當然,我知道你伴山不會放過我。所以,今天我隻身前來,就是想做個了斷。伴山,是殺是剮隨你便,但我隻求你一件事,請放過我的老婆和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