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唇微張。
剛剛,歸年說,誰受傷了?
“今日陪我一起去智田府中的人,不是芒種,是東珠。”
謝騁之很是震驚,“東珠怎麼會在你車上?現在東珠人呢?就你一個回來?東珠她傷得很重?在哪間醫院?”
“受了點外傷,我將她安置在了我在外頭的院子養傷。”
謝騁之隻當葉花燃是受傷比較嚴重,暫時不方便轉移,謝逾白這才就近將他安排在外麵的房子養傷。
他點了點頭,隻是受點輕傷就好。
謝騁之還是比較重視這個兒媳婦的。
再則,小格格同歸年可是皇帝指的婚。
要是小格格受了比較嚴重的傷,消息傳出去,還以為他們謝家無能,連個兒媳婦都看護不住。
想到這裏,他對今日忽然冒出來的,對謝逾白行凶的凶徒便越發地可氣!
“今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可知當時是何人對你動的手?”
謝逾白眸光轉深,他目光沉沉地看向三夫人,“這恐怕得還得問三夫人了。”
過去,謝逾白跟三夫人保持表麵上的關係,故而稱其為母親。
這一次,確實直接連母親這樣的稱謂都不肯叫了。
沐婉君自是不稀罕他這一聲母親,可還是因為他那含著輕蔑的、譏誚的語氣而攪緊手中的方帕!
她當年,究竟為何要嫁給謝騁之這樣多妻妾多兒女的男人?!
還不如嫁與尋常男子為妻!
謝騁之不是個蠢的。
他深知長子絕對不會講這種無的放矢的話,他當即眉頭緊皺,看向三夫人沐婉君的眼神陡然銳利了起來。
可他也絕非行事衝動之人,當然不會因為長子一句話,便質問自己的發妻。
謝騁之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他麵色嚴肅地道,看著謝逾白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把話說清楚。”
其實,謝騁之也不是沒有懷疑過自己的妻子。
隻是,他始終不認為沐婉君有這麼大膽,出手又這般狠。
他知道,除了老五,其他人皆不是婉君所生,他也知道他這位夫人的心是偏的,對其他子女都不若老五那般偏疼。
可也僅僅隻是如此而已。
他知道,隨著兒子們大了,難免會為爭奪家業而鬧出些事情來,可這哪裏需要要人命的地步?
因此,懷疑沐婉君雇凶殺人這個念頭,隻是在他的腦海裏一閃而過。
即便是到現在,他仍是不願意去懷疑沐婉君,故而,他隻是先問謝逾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而不是一開始,便質問沐婉君。
謝逾白目露譏誚,“幾日前,父親找到我。讓我替您前去見那智田,路上再安排一出假遇襲,我便趁機對外宣稱在遇襲當中受了傷,需要去租界養傷。敢問父親,這是您自己的主意,亦或是……三夫人的建議?”
謝騁之心下當即一沉。
莫非,他比誰都清楚,這個主意出自何人。
這個時候,謝騁之對沐婉君的信任其實已經搖搖欲墜。
他隻是到現在都不願意相信,從一開始,沐婉君便已經算計到了他的頭上。
謝騁之倦了這樣的言語機鋒,他直接將話給挑明,他直直地看向謝逾白,“你認為你的這次遇襲,同你母親有關?”
謝騁之既是將話給挑明,謝逾白也更是直白。
他直接道,“是。”
半點沒有任何迂回跟猶豫,謝逾白語氣冷然,“兒子便是認定了此次事件定然同三夫人有關。除卻她之外,再無別種可能。”
謝騁之還是不願意相信,自己的枕邊人會對自己長子痛下殺手,“不要忘了,你是從智田府邸回家的路上遇襲的,未嚐不是智田派人……”
“想來,這番話,亦是三夫人對父親說過的吧?”
謝逾白嗤笑著,打斷了謝騁之的話。
至此,謝逾白所言,皆是命中靶心,句句都被他所言中。
謝騁之臉色青青紅紅,一時間竟不知道是惱怒一些,還是羞愧多一些。
他狠狠地瞪了幾次三番都打斷他的話的長子,語氣也變得生硬了起來,“便是之前的建議以及你遇襲乃是智穀所為這個猜測皆是你母親所言,你亦不能斷言,這件事定然同她有關。凡是都得講究證據……”
“兒子隻問父親一句,若是兒子當真將今日襲擊兒子的人給找到,且那人供出確實是三夫人所為,父親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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