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婉君除卻被撞壞的那一輛私家車,謝逾白還有一輛車,就停在巷口,是平時白露采購東西時開的,他自己並不常開。
“你在這裏等我一下。”
謝逾白推門進去,命白露拿了車鑰匙過來。
“走。”
謝逾白親自開車,讓阿桃坐上副駕駛。
黃包車要拉半天的功夫,開車卻是很快便到了。
阿桃的記憶性不錯,她準確地指認出沐婉君下車的地方所在的那條巷子。
周圍沒有住戶,隻有破舊的、坍塌的院子。
便是大白天,這裏瞧著也是森冷、可怖,半點沒幾分人氣的樣子。
“你自己去街上,找輛車回去。”
謝逾白下了車。
這年頭,汽車在哪裏都是打眼的存在。
阿桃一個人坐在車裏,若是有人經過,隻怕會遭遇大劫。
謝逾白便讓阿桃自己先坐車回去。
阿桃已經完成小姐交代的任務,自是點了點頭,自己下了車。
她腳程極好,便是都用走的,也能走回去。
謝逾白望著偏僻的巷子,眸子越發地暗沉。
他舉步,朝巷子的方向走了過去。
沐婉君根據記憶,往巷口深處走去。
這條原本是貧民居住的簡陋巷子。
巷窄溝臭不說,就是大白天,還有碩大的老鼠出沒。
後來,因為總是發生搶劫、槍殺案,漸漸地,住戶便全部都搬了出去。
房屋也因為沒有什麼人住,坍塌了大半。
沐婉君出嫁前是個小姐,出嫁後亦是嫁得富甲一方的謝騁之,如何到過這種地方?
全程都眉頭緊皺,用方帕捂住鼻子的沐婉君,踮著腳,心裏頭把那個王通給罵了個狗血淋頭。
王通那個廢物!
不但她交代的事情沒有辦成,如今還要累她將他給藏好!
早知道,應該再找一些門路,找一個更為專業的人來幹這件事情!
今日也不會落得個如此麻煩的境地。
“夫人,您找我?”
全程捂著方帕,冷不防,聽見身後響起一道陰鷙如滑蛇的沙啞聲音,沐婉君倏地轉過頭。
沐婉君先是被駭了一跳。
轉過頭,見到立到牆根的王通,她的心算是定了大半。
沒有被謝歸年的人找上就好。
“這裏有點錢。你拿著這筆錢,找個地方躲好。記住,這陣子都不要再人前露麵了!或者從此離開應多,隨便你。我走了。記住,你從來沒見過我,我也根本不認識你。”
沐婉君不耐煩地從皮夾裏掏出一筆錢,交給王通。
王通盯著沐婉君手裏,數目明顯不對的現金,危險得眯起了眼,“夫人,這跟事先說好的價格可不一樣。”
說起這個,沐婉君就來氣,“你還好意思說?!我是怎麼跟你交代的?我說一定要謝歸年的性命,且一定要做得不留痕跡,免得叫人懷疑到我頭上來。結果你呢?你完成任務了嗎?什麼都不必多說了!這筆錢,你要拿便拿去,不要,就算了!”
沐婉君冷冷地說完,轉身便走。
這麼點錢?
打發叫花子呢?
王通神色一冷,攔住了沐婉君的去路。
沐婉君當即變了臉色,“王通,你這是什麼意思?”
王通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夫人,是個聰明人。您以為呢?”
“王通,你!”
沐婉君今日總算是明白,什麼叫一輩子玩鷹倒是叫鷹給啄了眼!
她以往,也並非沒有做過雇人替自己去做一些自己並不方便露麵的事情!
今日是她大意了!
是她小看了這個王通的貪婪!
沐婉君到底是一個養尊處優的富家太太,對上王通這種亡命之徒,自然不可能不心生忌憚。
她佯自鎮定道,“我府中心腹知道我今日是來見你,若我出了什麼意外,你今後的日子就等著在牢裏度過吧!”
沐婉君以為擺出巡捕房,王通便會有所忌憚。
她哪裏知道,像是王通這種亡命之徒,又豈會怕一個區區牢獄之災?
但見王通輕蔑地笑了笑,“嗬!就憑那幫廢物麼?”
沐婉君終於意識到,自己今天做了一個愚蠢的決定!
她當初就不應該答應同對方約在這種偏僻的地方,今日更不該在沒有通知任何人的情況下便急匆匆地出了門!
“我出門得急,沒帶多少現金!這點錢,全部給你,總行了吧!”
沐婉君到底是惜命的。
她將手提包裏全部的現金統統拿了出來,交給王通。
“夫人的這個戒指不錯。”
王通似是誠心地誇獎沐婉君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
沐婉君心下狠狠一跳,“這是我丈夫買來送我的婚戒,你不能……”
在對方陰鷙的目光注視下,沐婉君沒敢再往下說。
她隻能屈辱地,憤怒地將戒指脫下。
王通目光貪婪地伸手接過。
他的貪婪,麻痹了他的戒心。
腰間傳來堅硬的觸感,王通神色驀地一僵。
“臭婆娘,我說過不準帶人來,你竟然還敢帶人來!”
王通雙目陰鷙地瞪著沐婉君。
沐婉君生氣不已。
這個王通是發什麼狂犬病!
直到,謝逾白的身影從牆後現出。
從沐婉君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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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多更一丟丟,當是賠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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