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林楚音擎著沒啃完的半串烤魚從崖底上來的時候,天色還沒完全黑下來,外院的校場上圍滿了弟子,一打聽,居然是掌門一行人回來了。
林楚音趕緊衝過去看,確認師父師叔都毫發無傷,再看其他人,也都好好的,這才放下心來。
明月瑾看到林楚音手裏的東西,就蹙了蹙眉,道:“你又跟你四師叔一塊偷嘴是不是?兩人都沒個正形。”
平日裏,兩個吃貨確實沒少去廚房偷吃,甚至有時嫌不可口,還要霸占鍋灶自己做,天心星玄碩鼠蠹(du)蟲之名當之無愧。
但是非曲折自有公正論斷,不能讓人平白無故背黑鍋,林楚音趕忙道:“師父今天可是冤枉四師叔了,她在玄院忙著幹活呢,這魚是庚平烤給我的。”
完全不在意林楚音為何會知道小坪潭所在,明月瑾隻是道:“那你該吃完再上來,舉著到處跑像個什麼樣子。”
“中午吃太飽,這會兒實在吃不動了。”麵對自家師父,林楚音可以沒有任何負擔地嬉皮笑臉。
那天心星玄的掌門人聞言,隻剩無語搖頭。
澹台瑤卻道:“聽說你把那個祖蓉兒關地牢去了?”
“是啊,誰叫她看不清形勢,非要在課業之上跟我叫板,活該!”林楚音用手擇著魚肉上的刺,忽然抬起頭來,道,“師叔你不會是要嫌我公報私仇吧?”
“公報私仇個屁,幹得好!”澹台瑤伸出大拇指,又轉向明月瑾道,“有人欺負咱閨女,怎麼辦?”
“你是戒律殿殿主,你說了算。”明月瑾說著,卻又補充道,“不尊師道之罪,嚴懲點我也不反對,但別太過頭,讓眾弟子們說你裁決不公,那可不行昂。”
“知道啦,你還不放心我。”澹台瑤認真地點點頭,“咱們公公正正地判,一樣打得她不敢再犯。”
林楚音頓時來了精神,道:“我是不是也該出麵啊?等我一會,我去洗個手換個衣服。”
“不急,明天過午再審,讓她多吃幾頓清粥,去去心火。”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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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沒有半點收斂,林楚音拿著烤魚啃了一路,直到走到地牢跟前,才總算是啃完。
小樹棍兒一扔,又是一條好漢。
叫罵了一上午,如今又過了一下午,祖蓉兒居然還在叫,而且嗓門更高了。
林楚音剛想在心裏默默比個大拇指,羨慕一下祖蓉兒這堪比泰日天的小體格,居然也有不輸泰日天的充沛精力,就聽祖蓉兒忽然變了調子。
“啊!”
“你別過來,啊啊啊,別過來!”
“該死的畜生,滾,快滾……嗚嗚嗚嗚。”
“救命啊,誰來救救我!”
不河蟹的那啥啥事件,是不可能在天心星玄發生的,所以林楚音就很無語,啥玩意能讓這大公主叫得就跟被人強了似的。
雖然沒有什麼實質事情發生,但畢竟影響不好,林楚音便抓過一個看守弟子,問道:“什麼情況?”
那弟子頓時就一副憋著笑的模樣,手指放在嘴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小聲道:“是壽眉前輩,她老人家可喜歡裝老鼠嚇唬這些膿包小姑娘了。”
林楚音頓時就想翻白眼:“啥叫裝老鼠啊,她老人家本來就是老鼠好不好……”
“裝尋常老鼠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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