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嘴！”洛曼溪阻止諸瑾說話。
諸瑾：“……”
厲子漠握住洛曼溪的手。
洛曼溪一把甩開，“你也是，讓一個才五歲的孩子，決定她的人生，你還是不是她的爸爸了，要是當不了就別當了。”
話落，洛曼溪抱起雅雅，就上了樓。
完全不理會客廳裏的幾人。
回了房間，洛曼溪就抱著雅雅，死死的不放手。
雅雅有點兒被嚇到，看著洛曼溪，忐忑喚道：“媽媽。”
“乖女兒，媽媽不會讓你離開我的。”洛曼溪抱緊她。
從生下來，她都是在她眼皮下，她的手心裏長的，怎麼舍得她離開。
厲子漠推門進來，但還不等說話就被洛曼溪狠狠地瞪了，叱喝：“滾出去。”
厲子漠頓了頓腳步，仍走到她麵前俯身抱住她們，目光落在床上躺著的另一個小人兒身上。
“我不想你們有危險。”
“我說了我不怕。”
“是我怕。曆來隻有千日作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你和雅雅，哪一個我都不想冒險。”
“所以，你同意送走雅雅？”
“……是。”
“你！”洛曼溪抬頭看著他，“混蛋！”
“小溪，雅雅不是一去不回，逢法定節假日，還有正常的寒暑假她都會回來。他們已經答應了，還有書麵保證。”
“那我也不同意。”
厲子漠低頭看著雅雅，摸摸她的頭，“雅雅，爸爸知道，你雖然還小，但是和普通孩子的心智相比，要成熟許多。”
“成熟什麼成熟，她才五歲。”洛曼溪一把推開厲子漠，抱緊了雅雅。
果果這時候睜開了了眼睛，哼哼唧唧的，好像是不太舒服。
厲子漠過去，先搓了搓手心，讓手掌變熱後，才打開了果果的小繈褓，“果果乖，爸爸給你換尿不濕哦。”
洛曼溪看著厲子漠輕柔又利索的動作，垂了眼睫。
雅雅從洛曼溪的懷中出來，“媽媽，我去和小諸叔叔談談。”說完就小跑著走了。
洛曼溪伸手要抓，但雅雅速度更快，抓了一把空。
“那個族長和我是什麼關係？”洛曼溪問道。
厲子漠抱起果果輕輕拍著她，“你祖母，今年九十三歲。”
……
“如果是為了保護媽媽和妹妹，雅雅需要離開爸爸媽媽去一個小城市裏上學，直到十八歲，你願意嗎？”還好洛曼溪不在這裏，不然這麼無恥，要挾一個五歲孩子的話，諸瑾真不敢保證自己能問出口。
雅雅想著洛曼溪抱著她哭，各種不願意的模樣，隱約明白了。
“為什麼我離開爸爸媽媽，媽媽和妹妹就能得到保護？如果我不離開呢？”
“那她們就會很危險，包括你在內。”話開了頭，再說下去好像也沒有那麼難了。
雅雅看向大長老，“不能不離開嗎？”
“恐怕是不行。”大長老滿臉遺憾，“其實你媽媽和爸爸可以去看你，這完全沒有問題的。”
“我明白了，我去找媽媽。”雅雅又朝樓上跑去。
大長老看著雅雅小小的身影，對諸瑾道：“很好，這個繼承人我很滿意。”
“我很慚愧。”諸瑾靠著沙發背，“媽，其實雅雅在帝都也沒有問題吧。”
“從前的繼承人，一生下來就從父母的身邊奪了情。哪裏會允許他/她長到五歲，甚至還有節假日歸家一說，相比其他人，她已經幸運許多。即便是你，一小也就離開了我的身邊，在你爸爸那邊長大。”
“所以我的童年裏，完全沒有你的影子。”諸瑾淡道。
大長老不以為然，“隻要在我死後，你能好好繼承大長老的位置，一切都值得。”
“媽，如果我拒絕呢？”
“那你最好趁我身體還硬朗的時候，趕緊生一個孩子。”
“那要是我意外死了，沒有後代呢？”
“由你妹妹來替代你的位置。同時你在家族裏就是一個死人了，即便是活著，也是死了。而且被執法堂的人知道，必然要追殺你。所以，這種傻念頭，你最好放棄。”
“為什麼對嫡長係的族人這麼苛刻？”
“以後你就知道了。”大長老看向樓梯的方向。
厲子漠牽著雅雅的手，從樓梯上下來，洛曼溪並沒有出現。
“三天後，你們來接她吧。”厲子漠對大長老道。
大長老向厲子漠深深鞠躬，“多謝。”
“雅雅到時候要大長老費心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