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身前不遠處,拎著一柄長刀的唐月,韓非心頭滿是無語:怎麼自己走一趟千山古境,弄死了一個弟弟,又弄死了一個妹妹,然後哥哥姐姐挨個來送?這是什麼運氣?
不過,和魚光不同,這個唐月的實力驚人。其近身作戰能力,竟然是自己目前看來最好的幾人之一。
隱隱中,韓非覺得:這唐月竟和章,是一個檔次的驕。
韓非長槍豎在身前:“你怎麼知道我要來?”
看了眼不遠處的古老殘陣,韓非這才想起:唐月應該也精通陣法。否則,她不可能躲在陣法中,偷襲自己。
唐月倒是直言:“這島上本就隻有50來人,遇到誰都屬於正常。你來了,正好,把前麵的賬清算一下。”
“刷!”
似乎並不準備和韓非多聊幾句,唐月雙手握刀,刀身有咒文浮空。在她劈出炊的一瞬間,一排排如同怒海浪潮般的刀浪,於半空凝現。
“鐺鐺鐺~”
韓非以猴王三千棍回擊,倆人在草原上掃蕩、奔走,身影如同幽靈鬼魅,神出鬼沒。
隻聽的“嘭嘭嘭”的炸裂聲不斷,一戰打了好幾百裏。
韓非愈發確認:這唐月,雖然沒有章厲害,但表現出來的實力,竟然要比自己偽裝的魚龍王還強上一點。
而且,作為一個女人,一隻千年笛鯛,一個本不該擅長近戰,不擅長修體魄的種族。這女人竟然打破了所有常規,在力量上,也能趕得上自己展現的力量了。
這也就意味著:唐月雖然也是初入尋道境,但是力量已經達到了150浪左右,比自己當初也差不了多少。
而且,如此血腥、暴力、凶蠻的戰鬥方式,絕對是在生死之間鍛煉出來的。
對於韓非來,這倒也算不得多強。
但是,對魚龍王來,這就是恐怖大擔雙方大戰300餘回合,韓非故意露出了幾十次破綻,身上留下了十幾道刀傷。
當然,韓非也不是毫無建樹,他也在唐月的身上,留下了五道槍芒掃過的痕跡。
島外。
長水欽道:“雲初,你們這次倒是舍得下本錢,這種級別的驕,都派出來了?”
雲初淡漠道:“我血海神木城的驕,從來不懼任何人。那個囂張無比的魚龍王,看來也不過如此。”
蟲王輕哼一聲,將目光瞄向了一處從大河上掠過的身影。
長水欽和雲初都微微一愣:好像,韓非現在的方向也是西邊。
在他們看來,在蟲人韓非和魚龍王分開之後,魚龍王直接去了西北,蟲人韓非因為懶得追,去了一趟沼澤。然後,從沼澤去向大河,期間還和一隻上古大蟒戰鬥過。
可現在,方向再變,變成了西邊方向。
長水欽不禁有些意外:好像整個戰場的人員分布,有些偏了。不知何時,竟整體往中部和西邊方向偏移。
不止是蟲人韓非,還有七八個人也往西邊發生了偏移。這讓三大尊者又數次看向西邊,發現的確沒有什麼特殊的情況,這才放心下來。
西邊大草原上。
因為倆人也算是勢均力敵,韓非雖然看似不敵,但唐月想擊殺韓非也不太現實。畢竟,在這草原之上,咫尺術並不太受限製,虛空裂痕比較少,在速度上韓非占了優勢。
好不容易,憑借速度擺脫了唐月,韓非又遇到了一個殘破古陣。
這一次,這個陣比剛才那個壞的更加徹底。這陣上,竟然有一道肉眼可見的裂痕。
韓非告訴自己:再忍一,再忍一忍,等生命女王來臨之際,就是自己大殺四方之時。
此刻,韓非瞅著這古陣道:“老元,你這陣中,能夠遮蔽機?”
老烏龜道:“這陣都破了,似乎被人劈開來過,你呢?如果沒有被劈開的話,那倒是可以遮蔽一下氣息,的確可以遮蔽尊者的視野。能不能阻擋王者的視線?那得看這大陣本身的力量。”
韓非直接往這陣中一鑽,卻發現陣內空間並不大,隻有一座古宅位於其上。其建築已經有些腐朽,部分地方已然牆體破裂。
隨著自己感知一掃,立時間就有劍意於虛空中誕生,竟意圖斬滅自己的感知。
韓非心念一動,直接收回感知,翻手間驚神刺紮出。無形波浪轟然爆裂,隻是衝擊波並未將那建築給轟塌。
韓非跨入建築。殘陣隻能發揮少許防禦之力,這裏已經被探索過,力量自然就更弱,當然擋不住韓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