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強者,從來不缺乏戰鬥的手段。
韓非臨時變強,那也隻是暫時的。在半王這個力量層麵上,他擅長的東西,就顯得有些不足。
無盡水在黑刹螺王的身上,並沒有留下什麼痕跡,甚至都沒有炸出一絲傷口。至於消耗了黑刹螺王多少能量?那完全不得而知了。
隻見四下,尖刺橫飛,那些剛剛變成分身飛出去的尖刺,化作一道道墨綠色的光柱。
“不好!”
韓非忘了:黑刹螺王也有封禁空間的力量。若是自己被困此處,隻要給黑刹螺王一點點時間,後果就嚴重了。
“咫尺涯。”
韓非一步後撤,直退百裏。
緊跟著,鬥轉星移瞬間發動,這才在一片光柱中脫離。但凡他慢了一秒,後果不堪設想!
韓非的背生冷汗,在心頭,老烏龜道:“不用驚慌!這海螺的消耗,絕對不。遠點兒打,隻要拖住他,不就行了?”
……
懸大瀑,那一整座高山,都已經拔高了40裏。遠遠地望去,就像一根擎巨柱,連通了海。
以懸大瀑為中心,方圓數百米的空間上,布滿了裂紋。這裏,之前各家的居所,早已崩碎,隻剩一地殘骸碎屑,留在高高隆起的山體上。
星龜的心頭唏噓:全都去打架去了?自己當真是有點慌啊!
他從未想過:自己就入個尊而已,憑啥連王者都來了呢?這陰陽,啥時候有王者存在了啊?
此際,虛空之中,數十人混戰。劍老祖,被黑刹螺王一擊轟飛,直接重創。此刻,他正盤坐穹,看著草玄。
畢竟,這是一個敢對王者出劍的老頭。那一擊之力,雖不能斬掉王者的投影,但也給黑刹螺王帶去了一定的創傷。
此刻,草玄被一股力量牽製著,但似乎也牽扯不住了。不論如何,他都想和暗中那位尊者巔峰交手。
“哼!出來一戰。”
草玄等不了了,連王者投影,都已經加入了戰局,自己竟然被一道氣機給牽製了?這究竟是什麼力量,自己的這表現,似乎有點不太像話了。到時候,黑刹螺王會怎麼?會不會怪罪於自己?
然而,當草玄尋著氣機殺去,隻聽劍之主道:“喂!且讓本座試試,巔峰是何種感受?”
劍之主早已高級尊者巔峰,距離巔峰隻差一步。這也是當初,他敢挑戰楚家老怪的原因。
此番,人來都來了,戰都戰了,豈能被人家王者一招擊傷,就不打了?
雖然劍之主估計到:碎星島,還有強者會出現。
比如韓觀書,他的兒子發動了絕世大戰,他能不參與?
隻是,劍之主也是個聰明的主。和其他人的看法不一樣,他之所以剛才勇於下場,是因為他從頭至尾,都沒看見薛神起。
如此大戰,薛神起去哪兒了?這個坐鎮碎星島50年的最高統帥,難道就憑空消失了?事實上,雖然海妖那邊意識到薛神起去了萬妖穀,但人族這邊還被韓非瞞著。他們並不知道,薛神起去了哪裏?
劍之主,還在心裏盤算著:暴徒學院、任飛、韓觀書這些力量,一個都沒出來!他們這是要幹啥?看戲?
就像剛剛,自己在看戲,世家大族也在看戲。
韓觀書這些人,怕不是也在看戲?至於什麼時候出場?恐怕,取決於這場戰局,什麼時候,發生什麼樣的變化……
既然有看戲之人,也必有演戲之人。此時,劍之主也知道:自己必須得出場了。
至於此刻,韓非為什麼能變強?沒人能確切地知道。
不過,所有人都知道:韓非已經和王者投影打在了一起。這裏麵,韓非究竟借用了什麼力量,而或是用了他自己的力量?沒有人知道。
草玄一看,有大劍橫空,擋住了自己的去路,不由喝道:“滾開。”
劍之主冷哼一聲,背部千萬劍流,如光如翼,衝而起。恐怖的劍芒,將千裏虛空,都封鎖在其中。
劍氣屏障呈現。隻見他一劍斬下,劍氣如滄海巨浪,斬下百裏浪潮,端的是一個氣勢恐怖。
可惜,強者之戰,因為太過驚世駭俗,都在虛空之中,尋常人不得見。
此時,有人唏噓:都千星城沒有強者。可是,真正大戰之時,強者是一批又一批地出現啊!
這些普通人,根本沒料到萬妖穀會有這麼多尊者,也沒料到自家也有這麼多的尊者!
虛空之中,一直在觀察的靜兒,本來覺得:這一次,自己肯定得出手了。
然而,讓她鬱悶的是:這麼多尊者參戰,竟然都沒有輪到她?
她不由得無聊地抓出了蒜蓉大蝦,一邊擼串,一邊看向四方的戰場。
韓非和黑刹螺王正在酣戰。半王之境界,戰鬥頻率之高,速度之快,尋常人根本看不得。
靜兒時刻關注的同時,目光還掠過人類的一線戰場。在她看來,人類的一線戰場,是完全不敵海妖那邊的。
雖然從開始至現在,戰鬥隻展開了一炷香還沒到,但是,人類的綜合戰力是弱的。潛釣者級別比人家少,執法境也比人家少,探索者境界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