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裴珩也暫時放下了心房,至少在此事上,他們是一致的,“用你說。溫庭如今正得那個昏君的賞識,可他明顯要投靠慕容廉,如虎添翼,很是棘手。盡管慕容黎戰功赫赫,有勇有謀,但不受寵就是不受寵,那皇位,最終還是得用奪的。”
“可最可怕的,是我們都不知道溫庭真正的想法,他扶慕容廉他有什麼好處嗎?”
兩人相視一眼,確實有好處。慕容廉那個人為了皇位什麼都敢做,再封給大涼一個城邦也不是不可能。
“此事我會親自找殿下商議的,你一個死士,就沒有必要再管了。”
“要我說就該設計讓慕容廉失寵,這樣我們就可以趁虛而入!”
裴珩打斷他,“我是謀士,是輔佐不是設計,你以為我在宮鬥啊!”
聽言,江厲不怒反笑,“謀士大人記得自己的身份和責任就好,我以為大人已經沉浸在兒女情長中忘記這些了呢。”
裴珩瞥了他一眼。
江厲走過去,小聲跟他說道:“還是離女人遠點吧,女人的嫉妒心可是經久不衰的東西啊。”
“你什麼意思。”
江厲聳聳肩,“沒什麼意思,隻是聽說大人的心上人失蹤了,好心提醒做了一番自己的猜測罷了,當然大人也可以選擇不信。”說完,他轉身離開,忍不住漏出了邪魅的笑容,“大人得趕快了,不然就有人要得逞了。另外,好心提醒一下,那封信是假的,大人竟然連自己心上人的字跡都不認得也是可笑。”
一語雙關,旁敲側擊。
那時候他真是關心則亂了,一向理智的他也會做這樣一番糊塗事,可能真的是前世留下的後遺症,真的不想也不願再失去了吧。
好在他去找她的時候,林元閼是不在的。
慕容虞見到他的時候心裏還是有一點餘悸的,盡管他們以前因為慕容黎關係還不錯,但她也好奇,他為何會來,莫不是要為她討公道,她其實了然,這公道早該討了,不過比預想的要晚一些。
“公主,我真的沒想到你也會是一個心腸惡毒之人。”
“裴珩!”她好歹也貴為公主,如今也是將軍夫人,怎容他如此侮辱。
“公主!”他同樣喊了回去,“我隻要你告訴我,她在哪?”
“什麼?誰?”她木然。
“公主,愛一個人不是要毀掉他喜歡的東西,你這樣隻會把林將軍越推越遠。”
“你到底在說什麼!”
“好,今日我也不怕得罪公主了。在西淨,是不是公主買凶殺人,要林佩玖的命!”
她身形愣了一下,隨機點點頭,“是又怎樣,如果不是我對她手下留情了,你以為她還能活著見你嗎?”
裴珩自嘲一番,其實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麼,“依公主所言,我還得感謝您的不殺之恩了。”
她瞥開頭,眼神中躲避著什麼。
裴珩不依不饒,咄咄逼人道:“後來,林佩玖被將軍府的人趕出來,是你在作祟吧。”
她繼續撇著頭,“你以為我會讓她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跟我同住一個屋簷下,整日看著她和我的丈夫如膠似漆嗎?”她湊過去,“我想你也受不了他們在一起吧,說到底,我還幫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