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如水,清冷的灑在魏王府,王妃閻婉有些擔心的站在門口,看著醫官在為床上的魏王診脈。
此時的魏王李泰躺在榻上,呼呼大大睡,甚至還打起了呼嚕,看起來似乎睡得很香,但是魏王妃閻婉還是非常非常的擔心。中午回來就吃了一大堆的東西,然後就是睡,這都睡了一下午了,而且大半夜都沒醒來,這麼睡下去怕是要出事情了。
醫官緩緩的鬆開手,捋著胡子,站起身子躬身道:“王妃,恕我無能,實在是無法診斷出殿下的身體有何異樣,不如王妃進宮一趟,讓宮裏麵的禦醫來一趟,禦醫們醫術高超,說不定能夠看出問題來。”
閻婉看了一眼醫官,擺了擺手示意他下去,對於醫官的話,閻婉不置可否。
事實上閻婉知道醫官這是在推卸責任了,找到宮裏的禦醫就徹底把他給摘出去了,但是閻婉也知道,醫官這是真的沒辦法了,否則他是不會推卸這個責任的。看了一眼榻上繼續呼呼大睡的魏王,閻婉轉身向著外麵走了出去。
將門關上,閻婉徑直來到了不遠處的外間,對身邊的侍女吩咐道:“去把程敏恒給找來!”
到了這個時候,閻婉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她需要知道自己家的王爺究竟出了什麼事情。
很快程敏恒就從外麵走了進來,看了一眼閻婉,程敏恒就知道事情要不好了,不過還是硬著頭皮說道:“王妃!”
閻婉看了一眼程敏恒,也不繞彎子,直接問道:“究竟出了什麼事情?王爺去了哪裏,做了什麼,不許有絲毫的隱瞞。”
“這!”程敏恒頓時就尷尬了,要知道自己家王爺做的事情似乎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事情,而且自己家的王爺做的事情應該是瞞著王妃的吧?自己要是說了,王爺會不會怪自己?程敏恒頓時就陷入了糾結,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看了一眼程敏恒,閻婉舒了一口氣,她知道自己這麼問,程敏恒是不會說的。
“王爺回來之後吃了那麼多的東西,然後就是睡,一直睡到現在都沒醒,本妃已經準備讓人去敲宮門了,夜晚開宮門,你知道是什麼後果,驚動了陛下,到時候問你這個的就不是本妃了。程敏恒,王爺究竟去做了什麼?”
程敏恒頓時嚇了一個哆嗦,半夜敲宮門,魏王府當然能敲開,而且還是魏王生病。
如果真是的那個樣子,陛下問起來自己可是真的不敢不說,想到這裏,程敏恒也不敢隱瞞了,連忙將所有的事情都講了一遍,甚至連李泰讓他暗中查訪武家娘子的事情都說了,簡直就是竹筒倒豆子,事無巨細,全都講了一遍。
閻婉聽了倒是有些發愣,怪不得自己家王爺回來還給自己寫了一首詩,原來是給人家也寫了一首。
這個武家的娘子應該就是王爺看重的人了,可是這是為什麼呢?王爺想讓武家娘子進府,怕是不容易啊!再說了,王爺做這些事情和他現在的樣子有什麼關係?難道那個武家的娘子是一個勾人魂魄的小妖精?想到這裏,閻婉越想越是這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