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的步伐快,甄源在後麵跟的氣喘籲籲。

他昨夜吃了酒,一直到今晨,身子虛浮的緊,剛剛與四爺對峙,又嚇了一身的冷汗,此時是兩股戰戰,根本沒有力氣追上去把那隻欠揍的狗和四爺一塊攔下來。

隻能遠遠的墜在後麵,一聲接一聲的喊,那後麵是女眷的院子,你們不能去巴拉巴拉的。

四爺心中覺得真是驚奇,原來這府中竟然還是有女眷的,可靈堂內,卻不見一人呢。

盡管這麼想著,四爺的腳步還是慢了下來。

他與豆花兒穿過了兩座假山,後院的月洞門已隱隱可見。

四爺又喚了一聲豆花兒的名字,豆花兒這次停了下來,在一棵老樹下聞聞嗅嗅的,還衝四爺搖了搖尾巴。

四爺俯下身要去抱它,它卻往旁邊讓了一下,把身後的草叢讓了出來。

它調轉身子,汪汪兩聲,用兩隻前爪在那草叢裏扒啊扒的,竟然把那些草的根都扒出來了。

扒出來還不夠,還要用兩隻前爪繼續往後刨,刨出一個鬥大的坑依然不停下。

甄源恰在此時追上來,見此,怒罵:“你這隻蠢狗幹嘛呢!”

他說著就要抬腳把豆花兒踢到一旁去。

四爺順勢把甄源的攻擊攔住了,並看著刨坑的豆花兒若有所思。

“嚷嚷什麼呢?”一個身形苗條的靚麗女人從月洞門後走出來。

甄源身子一僵,然後喊了聲,“梅姨娘。”

那稱作梅姨娘的女人,連一個眼神都沒分給甄府的嫡長子甄源,而是率先朝“吭哧吭哧”用力刨坑的小狗兒的方向看去,眼神掃過四爺也沒有絲毫停頓。

在看到豆花兒扒開的坑中露出銀色一角時,手中的繡帕被梅姨娘狠狠的捏緊了。

不知眼前氣宇軒昂的男人是什麼來頭,所以急忙捂著胸口,一副害怕緊了的模樣臉色,煞白的喚甄源,“快快快,快把這隻狗給我弄走!”

甄源不聲不吭的上前要把豆花兒弄走,一雙修長的手在他之前將小狗抱了起來。

“不勞煩了。”四爺道。

可把豆花兒抱走後,坑裏刨出的物什沒了狗身的遮掩,完完全全的露了出來,叫在場的三個人都變了臉色。

甄源眼都看直了,一臉不可置信:“怎麼會、怎麼會?”

梅姨娘則是臉色不虞了一瞬後,短促的“呀”了一聲,好似也是剛發現這些被埋在樹下的碎銀。

四爺擰著眉,將他二人的神色都收之眼底。

不過思忖片刻,他心裏已有了計較。

男人上前把那碎銀下的棉布抽出來重新蓋上,係好,然後衝兩位甄府的人道,“既然今日已有銀財,待本官回戶部核對後,再上門叨擾。”

四爺把官牌晾在兩人眼皮子底下,也不等人回話,便拿著包裹,抱著豆花兒走了。

梅姨娘在身後,麵上閃過濃重的不舍。她盯著四爺的背影看了好一會兒,隨後重重的甩了甄源一巴掌,“都是你這個敗家子,隻會花不會賺,連家都看不好,還不如一條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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