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普通？”劉揚說，“這是什麼意思？”在草原上的商人，肯定跟其他地方經商的人都不一樣。
“這裏往北，是自然保護區。”唐初霜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裏除了偶爾會有防止偷獵的巡邏隊路過，就沒有別的人居住了。”
“根據地圖，那個地方也沒有公路。”吳遠說，“從任何一個地方前往其他地方經商的人，都沒有必要經過那裏。也就是說，按照常理，那裏不可能有商人。”
“你是說，那些人根本不是商人？”
吳遠輕輕搖了搖頭：“不管是什麼人，都沒有必要在那裏停留。除非……我們的資料裏也有顯示，桃花源的人為了城市正常的運轉，常常會派人到外界來交換物資。”
“他們是桃花源的人？！”劉揚大驚。
“很有可能。”吳遠說，“這樣就說得通了，他們熟悉草原的地形，所以可以帶我們出去。景若去過桃花源，所以認識那些人。”
“這麼一說，確實是有這個可能性，不過也不一定。”劉揚說。
“是不是真的，把信拆開來看看不就知道了？”唐初霜掏出那封信，刷地一下就撕開了，“咦？”
“怎麼了？”劉揚湊過去一看，隻見上麵一排鬼畫符一樣，意義不明的符號，信的右下角畫了一個灰色的花兒一樣的符號。
“這麼短？”劉揚說，“還用的是暗語。”
“這個灰色花朵的符號，在她的衣服領子上也有。”吳遠說，“恐怕是身份標識。”
“關鍵是寫了什麼。”白思凡也湊了過來，“說不定寫的是於我們不利的話。”
這時，突然一隻手伸過來，非常暴力地將那張紙抽走了。是顧靈鬆。顧靈鬆盯著這張紙看了一會兒，臉上呈現出一種肅穆的神色來：“這種文字，我認得。”
“你認得？”劉揚不由得有些吃驚，“我以為這是桃花源的專屬文字來著。”
顧靈鬆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現在大概是吧。”
“現在？那以前呢？”
“曾經是宏圖市一支異能者作戰分隊的專屬文字。”顧靈鬆說，“後來，那支小分隊的人全部都……在人體實驗中死去了。這種文字，從此也就消失了。”
“那你是怎麼知道這種文字的？”劉揚說。
“那支小分隊隻接收具有非常強大潛能的能力者。”顧靈鬆說，“我很小的時候，也被認為是擁有那種潛能的。不過後來隨著年齡的增長，協會的人發現我並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種實力，就把我改編到了其他地方。現在想想，大概也是一種幸運吧。”
她說話的語氣雖然平靜，但表情卻帶有一種悲愴的意味，一種仿佛在追悼什麼的眼神。
吳遠說道：“協會的人說桃花源是由叛逃者建立的，如果這話沒錯的話，就說明，當年那支小分隊，有人沒有死，而是逃了出去。”
“行了，我聽得有點暈。”妙妙說，“就算知道了這些事，對我們尋找桃花源也沒啥子幫助，而且啊，我看這封信也沒什麼必要留著的，畢竟咱們根本不打算回去。”
顧靈鬆仍然盯著那信紙：“可能吧，要不，我把它燒了？”
“等等，靈鬆。”劉揚說，“你既然會那種文字，你可以偽造一封……”
顧靈鬆搖搖頭：“沒用的，你沒看見這上麵有身份標識麼？當年那支隊伍也是這樣，每個人，都有一個固定的標誌物。”
“真是麻煩。”白思凡嘀咕道。
“直接借用這上麵的標誌，可以不？”劉揚說。
顧靈鬆思考著。
“可以試試。”顧靈鬆說，“但是我猜他們也有一定的防偽技巧，如果要是被發現了的話，我們的下場會很悲慘。”
“先停下吧。”劉揚說，“我……我之前感覺自己似乎能夠稍微控製一下我的預知能力了，說不定可以試著預測一下。你們保持安靜……別用那麼充滿期待的眼神看著我，我隻是碰碰運氣。”
所有人都沉默了，劉揚閉上眼睛，試著去回想自己之前預知未來時的感受，但是這似乎很難，之前所有的情況，都幾乎隻是偶然之間預感到未來。
“劉揚。”他聽見段雯雯在他耳邊說，“你上一次預知到未來，是為什麼？”
“為什麼？”他喃喃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硬要說的話，大概是……出於想要找到失蹤的同伴的願望吧。可是現在，我找不到那種感覺……”
“真是個不點不著的蠟燭。”段雯雯歎道，“你現在想要預測未來的理由是什麼？”
“我……為了找到桃花源。”劉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