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姐，四姐，歌兒在這裏......在這裏，四姐感覺怎麼樣？還好嗎？”
語汐的眼睛緊閉，唯有小嘴唇動了一動，發出虛弱的聲音。
“不要......不要告訴上官大......哥，經脈盡碎，回天......乏術，你們不......用浪費時間了，就......這......樣吧......”
語汐虛弱的聲音裏，同樣盡是死誌，一點求生的欲望也沒有，他的話沒有一絲怨恨與不甘，是真真正正的心若死灰。
剛剛歌兒的話她也聽到了，讓自己這樣生不如死，還不如死了更好。
隻是來到這裏這十幾年，說到底還是很舍不得大家。
舍不得家人。
舍不得上官大哥。
舍不得宗門裏的所有弟子。
舍不得小東西和花花。
幸好，幸好自己在最後時刻還是替花花與小東西解除了契約。
小東西終於可以如願的恢複自由身了。
“這些都是你自己以為的，誰說小爺想恢複自由身了，小爺就喜歡被人契約。
你這個人類當初把人家騙回來，現在沒小爺的事了，又想把小爺扔一邊去，小爺是那種你想要就要，不要就可以扔掉的嗎？想得可真美。”
“對啊！以為解除契約這麼簡單嗎？想得倒好，本花等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才等來一個主人，你就準備這麼狠心又把本花拋棄嗎？”
語汐：“......。”
自己好像沒有說過話吧！它們怎麼還知道自己心裏想什麼啊？
“你說呢？為什麼？沒良心的家夥。”
這次兩隻小夥伴倒是很有默契地異口同聲道。
語汐雖然很想回答它們的話，可剛剛說那些話已經用盡了自己所有的力氣，所以聽完它們的話，自己腦袋一歪，又暈過去了。
暈過去的語汐不知道，她丹田裏的小金丹正在一點點，慢慢地自我修複。
速度慢到幾乎讓人察覺不出來。
在外人的眼裏，語汐是說完話就已經暈過去，幸好歌兒給她把脈說人還在，其它人才放心的鬆口氣。
隻要人還在就好，總會找到方法來，一年不行，那就兩年，兩年不行就三年。
反正他們這群修真人，可以等得起。
這一晚，沒有人可以能睡得著，雖然嘴裏說著隻要人還在就行。
但是所有人心裏都明白，曾經站得那麼高，讓人矚目的少女，如果真的變成歌兒說得那樣。
他們都不敢相信，她能不能堅持下去，能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
不止他們，遠在京城的上官煜也一樣。
不知為何今天眼角總是不停地跳，心底很是不安，好像有什麼東西要離開自己似的。
這樣的不安，讓他整個人一天都處在於煩燥中。
站立在他麵前的暗衛大氣也不敢喘一下，生怕一不小心就被罰。
今天已經有幾個因為主子給他們安排的事沒做好，就被罵得懷疑人生。
“這一點小事都辦不好，是不是最近的訓練太鬆，以至於你們都不把我的話放在眼裏了。”
站在最前麵的暗衛默默地低著頭，任由前麵的人罵，真正做到，罵不還口，打不還手。
“怎麼都啞了沒話說？”
暗衛：“......。”
寧死也不開口，隻要開口了，死得更快。
好想念趙姑娘在的日子啊！
那才是人過的日子，趙姑娘不在後，主子就像吃錯藥似的，對不對都能找到理由出來懟一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