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報警?”那個送貨員有些訝異。
“大哥!”
晁千琳驚叫了一聲,她剛剛被晁千神猝不及防地一攬,手中的禮盒掉落在地,那粘膩的“啪嘰”聲可以聽出盒子裏必然是個蛋糕。
任道是連忙打開掉落在地的禮盒,裏麵精致的藍玫瑰翻糖蛋糕已經完全倒塌在盒子壁上。
晁千琳拾起插在翻糖玫瑰上的卡片,坐回沙發上,任由晁千神趕走了那個送貨員,自己卻展開卡片,將上麵與之前那張卡片接起來的八行詩大聲念了出來:
“Icannotgivewhatmencalllove:
“Butwiltthouacceptnot
“Theworshiptheheartliftsabove
“Andtheheavensrejectnot,
“Andthedesireofthemothforthestar,
“Ofthenihforthemorrow
“Thedevotiontosomethingafar
“Fromthesphereofoursorrow.”(我奉獻的不能叫愛情,它隻算得上崇拜,連上天對它都肯垂青,想你該不致見外?這有如飛蛾向往星天,暗夜想擁抱天明,怎能不讓悲慘的塵寰,對遙遠事物傾心?)
聽到晁千琳朗聲讀著這首詩,晁千神也法決自己下電梯以來做過的事實在有失風度,但他對晁千琳的擔憂無以複加,一時說不出什麼話來。
誰知這時,任道是不怕死地端來了蛋糕上還算完整的部分,嘴裏還嘀咕著:“是芝士蛋糕誒,雖然不好看了,但還挺好吃的。”
晁千神黑著臉沒理會他,卻見晁千琳插起一小塊,隨手就遞到了白明嘴邊。
這個幾乎是下意識地動作,讓晁千神也下意識地做出了反應——白明張開嘴還沒碰到蛋糕,晁千神就伸手把晁千琳手中的叉子奪了過來。
那不是蛋糕盒子裏的塑料叉子,而是事務所廚房裏的金屬叉子,被晁千神這一用力,叉子的尖端在白明嘴唇上一挑,劃出了個三四毫米的口子,雖然不深,鮮血卻轉眼滲了出來。
晁千琳站起身,看到她掩飾不住的怒氣,晁千神也知道自己真的過分了,便默不做聲,卻還是不示弱地和她對視。
“咱們晚上得談談了,大哥。”晁千琳把“大哥”二字咬的狠狠地,然後拉起白明,對任道是說,“我去蘇勉的別墅看看。”
她拿起了茶幾上那本簡潔明晰的卷宗,塞進包裏,便即離開。
任道是幹笑了兩聲,不理會尷尬地站在原地的晁千神,收拾下殘局,也出門去蘇勉前妻所在的公司調查情況去了。
晁千神麵對這“眾叛親離”的慘烈事態,狠狠地往嘴裏塞了一口蛋糕。
在社區醫院裏給白明處理傷口期間,晁千琳考慮了下這次蘇勉的事件,決定還是先去他所在的娛樂公司向相關的人問問情況。在這段時間裏還可以聯係蘇勉,讓他先趕到那棟別墅,幫助自己了解些別墅內的細節變化。
掛斷蘇勉的電話後,兩人坐上出租車,向蘇勉所屬的橙鯨娛樂公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