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校場比試 鹿死誰手(1 / 3)

匈奴的草場很大,大的可以容納上百人的比試和觀看,此刻,馮姝就站在這比試場中。

對於坐在校場邊上正準備觀看這一切的壺衍鞮單於來說,沒有比一場極難的比試能夠困住漢朝使者的,答應是答應讓他們歸漢了,但是輸了比賽就隻能留下。也不是他壺衍鞮不講信用,隻是一場比賽而已,難道堂堂漢朝連一場比賽都不敢,何況隻要他們不輸就算贏。

讓蘇武帶著這些在匈奴生活了十多年的漢臣歸漢,以他們對匈奴的了解必將對匈奴造成巨大的災難。曆史預示了這一災難,歸漢的常惠和鄭吉最終成了匈奴的最大勁敵。

校場上此時有一百多匹馬,分別站在被人框定的方框線內,馮姝放眼遠眺,不得不說壺衍鞮單於用心良苦。

壺衍鞮單於也不知什麼時候跟大臣商議後竟出了一道世紀難題,也是夠難為他的,馮姝這樣想著,心中不免一哂,想想漢朝這邊待會兒比試的時候,隻怕處境會十分艱難。

第一道題、賽馬,匈奴人都喜歡馬,也經常玩賽馬的遊戲。

壺衍鞮單於出了這個比賽,想著這一場匈奴應該是穩贏的。

漢朝和匈奴各一匹馬,馬匹由使用者自己挑選,這樣避免了由於選的馬匹不好而出現的不公平現象。在大約兩百米的草場來回跑,起點和轉折點各有一人站崗,誰最先返回起點則勝出。

漢使在聽完壺衍鞮單於介紹之後看了看一旁的馮姝,卻見馮姝臉上掛著平靜,淡淡向身後的常惠問了句:“常大人,可會騎馬?”常惠略作思考,輕輕點了點頭。

第一場、常惠出戰,匈奴派出的是一名叫做阿魯達的武士。在考慮常惠出站之前,馮姝的腦子裏就閃過了多種念頭,可她數來數去,漢朝這邊的都是文臣,基本沒有會武功的馬術也都一般,唯一會點的恐怕隻有常惠了。

她早聽說過常惠會武功也會騎馬,這一點不光匈奴人知道漢人也知道,隻是不知道他到底會多少而已。

第二道題、左邊的草場上有十個箭靶,要求漢朝派出的人和匈奴派出的人要能一一射中把心,每人有十次機會,半柱香時間,射中把心多為勝,如果射中把心相同則以時間較短為勝。

這一局馮姝尋思著,常惠已經出戰一場,恐怕來不及再戰,朝身後看了看,遍觀漢朝這邊,七八個人身著麻布,表情為難,都是一群文臣,又如何使得了箭,恐怕這一場隻能自己上了。

馮姝這樣想著看了看漢使,道了句:“第二場我來。”漢使略驚,比他更吃驚的是匈奴的渥也迷,眼珠子睜的大大地,一句話未說。

第三道題、身後,大的望不到邊際的草原,一百多匹馬的辨認。

每匹馬上有一個騎士,騎士的著裝有相同有不同,每匹馬站在自己指定的方框內,漢匈各派一人,在觀察完第一遍萬馬奔騰之後,時間為一炷香,參賽者必須準確畫出漢使和匈奴單於指定的兩匹馬的奔跑路線。

時間短者為勝,如果時間相同以準確率為準,如不能做到準確畫出,則無論時間都淘汰。

在聽完壺衍鞮單於解釋之後,在場眾人無不驚呼,實在是太困難了。

一百多匹馬在漫無邊際的草原上,第一草原沒有路徑,第二誰知道馬會跑到哪裏去,雖說上麵騎著人,但馬兒都是自由奔跑的,騎士的作用不過是在一炷香時間內讓馬兒跑完然後回到起點。

很可能一百多匹馬會相互交叉著跑也說不定,一百多匹馬都攪在一起,隻怕會成一鍋粥,不但要看的清,還要記得準。

天空飄過幾片淡淡的雲彩,藍藍的天空下,兩匹快馬奔馳在草原上,常惠的比賽比的不怎麼順利,顯然那個匈奴人比他更精通馬術,據說那是匈奴馬術最準的第一武士。

壺衍鞮單於微笑著,看了看馮姝,道:“怎麼樣,是匈奴人馬騎的好還是漢人馬騎的好?閼氏猜猜”他這話顯然是專門說給馮姝聽的,馮姝聽得清楚,他那意思分明是在問自己此刻是匈奴人還是漢人,是嫁到匈奴的閼氏還是漢朝的公主。

馮姝專注於自己手上,並未理會。因為她馬上也要進行第二場比賽了,臉陰沉沉的,雙眼卻還十分平靜。

三場比賽是相連的,這是一個團隊合作的過程,考驗的除了比試者的實力還有彼此之間相互協作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