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寶兒正是受寵之際,又見寶兒和薩仁似乎開往密切,馮姝開始懷疑起來,正直中午之際,馮姝朝帳門外看了看,似乎在看有沒有人過來。伸著脖子,許久,連脖子都有些生疼,都未見一人朝自己帳內走來。
“格穎,單於今天在哪裏用膳食?去打聽下。”也不知是因為嫉妒或者因為擔憂,還是其他什麼的,馮姝站在帳門口,伸著脖子向格穎道。格穎未說一言便退下了,朝王帳的方向走去。
看著格穎離去的背影,馮姝的心七上八下的,左右覺得不自在,在帳篷裏踱著步伐來回走動。不多時,格穎急著跑步過來,喘著粗氣道:“閼氏,不好了,單於病了。”
馮姝大驚,迅速將握也迷生病和當日薩仁的一席話相聯係,頓感不妙,立即便攜著格穎一起向握也迷王帳奔去。
王帳裏此刻聚集了幾個人,薩仁、寶兒、還有其他大臣幾個,居日站在床榻一側,巫醫正在為躺在床上的握也迷診斷著。握也迷微微閉著雙眼,神情似乎有些難受。
“單於怎麼樣了?”馮姝不敢大聲,輕輕進入帳內,靠近居日道。
居日搖了搖頭表示並不知曉,眼神向巫醫處看了看,意思應該是說在等巫醫的答案。馮姝朝那巫醫看了一眼,隻見那巫醫一隻手搭在握也迷脈搏間,診斷半天,臉色難看的很,微微搖了搖頭,道:“單於最近可有疲憊之感,時常的感覺疲憊。”
握也迷微微睜開雙眼,朝巫醫看了一眼,有氣無力地道:“國事繁忙,有疲憊之感也是正常。”再加上他這些時日也有可能縱欲過度,所以握也迷並不覺得疲憊有什麼異常。
“巫醫,你隻需告之本單於到底得了什麼病就可以了。”握也迷有些孱弱的朝巫醫問道。
“請單於秉退左右。”巫醫不敢說出來,隻是朝握也迷淡淡道。握也迷看巫醫神色似乎覺察到問題重要性,朝巫醫身後的眾人看了一眼,待看到馮姝之時停留片刻,而後又對馮姝身邊的居日道:“讓大家一起出去吧。”
“是。”居日答應著著手安排大家一一出帳。寶兒和薩仁各自有各自的擔憂,朝握也迷的方向望著,道:“單於....單於。”握也迷沒看他們,居日伸出手將兩人攔出,見其他人都退下,兩人也不得已退下了。
見王帳之內所有人都已經退下,巫醫腦中整理片刻,朝握也迷道:“單於,您的病情很奇怪。”
“何意?”握也迷詫異問道。
“依照單於您的情況,有點像受寒之後的高熱反應,又有點像微微中毒的跡象,單於印堂發黑,高燒不退,實屬怪象。”巫醫言語謹慎的朝握也迷道。
握也迷沉思片刻,朝巫醫道:“可有根治之法。”
巫醫沉思著,道:“此等怪症,實屬罕見,尚需研究才行。”
握也迷沒有責怪她,隻是朝巫醫輕聲道:“好,本單於給你三天時間,拿出辦法來。”巫醫略略點頭,不敢懈怠。
“另外,此事不得宣揚,除了你我,不可讓第三個人知道,否則,你人頭不保,明白了嗎?”握也迷說話的時候眼神中略帶狠戾,威脅似的道。
“是。”巫醫微微低頭,不敢看握也迷。
薩仁寶兒等人站在帳外,想要探頭進去聽聽裏麵的消息,奈何居日派人攔著,無法靠近大帳,加上裏麵的人說話小聲,竟是什麼都沒聽到。等巫醫從帳外出來,便一窩蜂的湧上,七八個同時問道:“單於怎麼樣了?單於得的是什麼病?”
“單於隻是高熱反應,各位閼氏可放心,放心,三副藥下去單於就好的差不多了。”巫醫實在不知該如何回答,但又不好不回答,於是撒謊道。她本不想撒謊,但如此確實也是迫不得已,畢竟單於的身體關乎著匈奴大計,誰又敢亂說?
雖然巫醫這麼說著,馮姝卻不敢相信,她方才進去觀察了半天,自己畢竟也學過些許醫術,對於一般病症還是有所把握的。剛才握也迷的病症表麵上看是高熱反應,但兩邊印堂發黑,似乎又有中毒的跡象。雖然馮姝現在還不能確定,但她是萬萬不會相信巫醫口中的話的。
往後的兩天,單於依舊躺在床上,各位閼氏輪流照顧著,寶兒因為單於病重要服侍他,也沒心情給握也迷下藥了,隻是盡心服侍著希望握也迷能早日康複。馮姝和薩仁這邊卻沒把事情想的這麼簡單。